桐海容能自由活動,只要平日裡注意療養即可,為此,家裡還請了個阿姨幫忙。
儘管封華松的傷勢比桐海容要嚴重很多,但是一個半月住下去,也還是能轉移戰地了。
本來也沒決定過年是不是要回去,是封華松堅持。醫生也覺得各項檢查沒什麼太大問題,叮囑一番也就放人出院了。
老爸傷勢重要的部位除了腦殼就是腿腳,推上輪椅的時候,封琪琪顯得尤為熟練。
醫院外臨分別時,封琪琪對著白蘇妍笑說:“這樣見面真是很不好意思,反正都在一個學校,下次我請你吃午飯,可不要嫌棄哦。”
白蘇妍笑著應答:“好啊!嫌棄是什麼話啊,我不挑食的。”
“不挑食最好了,不像我,也就自己家人說得出來,很挑食的。”
白蘇妍跟著笑開,她的笑眼彎彎,跟月牙一樣,可是睜開的時候又是大大的,睫毛也蠻俏長。
封琪琪觀察的仔細,因為她很喜歡蘇妍的笑容。
相信,師兄也會喜歡的。
如果她是他的天使,再好不過。
各懷心事的人們各回各家。因著爸媽身體狀況的問題,這次過年到沒有來回奔波的熱鬧,但是過年串門這個問題是挺值得人注意和重視的。
柳楠把她媽媽請回來了,當然她媽媽更是拖家帶口的。柳楠跟她親爸透露了這個訊息,她爸聽了還是登門了,倆女婿就這麼當面撞上。
一箇中國女婿,一個外國女婿,一桌又吃了一頓飯。
柳楠摸著下巴說:“當時飯桌上很奇怪,說不出來的奇怪。”
封琪琪問柳楠說:“你給你爸好臉色了嗎?”
柳楠說:“自己親爸不給面子那不是傻嗎?我那後爸不給面子那不是代表咱沒素質嗎?所以飯桌上啊,我兩邊夾菜樂呵呵的。”
眉飛色舞的一陣唾沫橫飛把封琪琪逗樂了。
柳楠她媽真是舉家而出,還帶了她弟弟,十來歲的小子跟個小胖墩似的,肉呼呼一團還特白,玩的還挺好。
柳楠瞪大眼睛說:“你還別說那小屁孩母語說的正宗的,我踏麻險些沒聽懂!”
封琪琪哈哈打趣說她這英語可得有的提高了。
天邊煙火喧囂,年算是過得熱熱鬧鬧了。
初一之後的三四天,媽媽的學生也好,爸爸的同事啊後輩啊等等關係好的全都一齊跑來了,大包小包迎來送往,幸虧是門檻結實。
封琪琪還慶幸沒看見二叔他們的老臉呢,沒曾想初六那天晚上,家宴了。
這次去一曲酒樓吃飯,請客的是表姑跟準表姑夫,除開這兩個之外都是封老爺子一家人。
說是表姑,其實也沒大封琪琪幾歲,只是即將奔三而已。
去年國慶那會在老家村裡敲鑼打鼓的訂了婚,準備年後,今年三月結婚的,日期已經敲定三月十五號。
表姑的親爸是爺爺的弟弟,那個小爺爺年輕時候特疼愛他媳婦,但是她媳婦不會生養。是後來尋了各種封琪琪腦洞大開想都想不到的偏方,反正是吃好了,才有的這麼一個寶貝閨女。
也索性那婆婆什麼的辭世了,不然可有的那媳婦苦受。
封琪琪是聽她媽講過這些事,說那一家人很亂。本來封琪琪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奈何她媽多說了幾次,她也就記住了。
表姑也算是知識分子,考上了重點高校,畢業後就職一家外企,工薪不錯,現在也算是一個小領導了呢,不過具體情況封琪琪就不清楚了。
雖說這兩年兩家多有來往,但是這跟封琪琪沒多大關係。
都是二叔他們打交道。
家宴也沒什麼其他主題,男的喝酒聊事業,女的嚼舌根聊孩子。不過整體都是一個路子,攀比誰誰有錢誰家幹嘛,看看誰的首飾耀眼,誰的孩子成績好。
封琪琪則是安安靜靜的不插話,就細嚼慢嚥的埋頭吃喝,這讓一直盯著她的表姑就說:“那天我們訂了松槿齋的包廂,跟婚禮策劃的人說想要古典樂作背景合適,這不,我就想到大表嫂家的侄女了,琪琪,你覺得怎麼樣?”
一聽被點名,封琪琪這才抬起頭來,把齒縫中一口鮮滑蝦仁慢條斯理的吞下去後,想了想才說:“我看看到時候學校的安排吧。”
本來封琪琪是想說萬一跟紅塵二拍攝問題插到一起鬧矛盾,到底她覺得不能瞎扯陸默的權利,太另類高調容易下刷人品。但是藉口說別的問題,倒不如說是學校的強硬來的實在。
封琪琪沒啥拐彎抹角的心思,不過實話實說。但是這話讓表姑聽來就不高興了。
把她這話翻譯過來,什麼還要你有空的時候才能來參加長輩的婚禮?你一個時間鬆散的學生還得就著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