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柳楠的時候，她正蓬頭垢面的喝著酒，宿醉醒了，茶几腳邊零零落落的啤酒瓶子，睡醒了還在喝，應該是渴了。
她把啤酒當水喝。
封琪琪沒多說什麼，擄起袖子，下手去收拾。
昨天她在母上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只能練琴，既然柳楠想玩遊戲就把紅塵丟給她浪了，正好給她開個烤火，誰知臨睡前就聽門派群裡紛紛討伐說怎麼搞的，烤火也不好好烤，打架還這麼屌？！
封琪琪疑惑了，但是沒多問，轉過頭，也只能第二天從學校回來再來找柳楠，沒成想見到她這麼沮喪失魂落魄的模樣，詫異之餘是接受。
想了想，還是安慰她說：“雖然時間短暫，不過你擁有過純粹的喜歡，他喜歡你，卻不是唯一喜歡你而已。”
柳楠任由封琪琪收拾滿地狼藉，被她奪過手裡的啤酒瓶換上一杯白開水。
看她井然有序的身影，柳楠笑說：“你這個樣子真的像賢妻良母！”
“過獎了，我現在只是你的保姆而已。”
柳楠撲哧一笑，乾裂的唇角有點難受，看的封琪琪掃過來的視線一陣心疼，二老時常不在家，柳楠這德行，真的跟……喪家之犬差不多。
沒人管顧。
開了窗，換了空氣，收拾後封琪琪叫了點外賣，外面有點冷，她也不想出去。
柳楠怕是更沒精神。
柳楠突然說：“琪琪，你說，如果當初遊戲裡剛離婚的時候，我就耍心思從中作梗把智障和她拆散，這就屬於小三上位。你說，我現在心懷那種內疚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心痛了？”
她的話問的認真，倒是把封琪琪嚇了一跳。
愛情真的是讓人不可理喻、毫無理智可言嗎？向來冷靜的柳楠居然也能說出這樣減壓的辦法，她沉溺在過往中、後悔，逐漸悔恨，這樣的消極情緒真是可怕！
對上柳楠那詢問自己的眼神，迷茫而無助，封琪琪很是心痛。
設身處地的理順柳楠的想法，又仔細梳理自己的看法，把柳楠從那個泥潭裡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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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勸說：“如果是那樣的不擇手段，我們還會是朋友嗎？做人不是應該坦坦蕩蕩嗎？要問心無愧，要抬頭看看這個蒼天，天道輪迴，誰能繞過誰。”
“也就是說，老天在懲罰我？”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封琪琪失聲一笑，恰在此時，應凱誠給她發了幾條資訊，手機就放在茶几上，閃過的片段資訊被柳楠看個正著。
封琪琪脫口而出解釋說：“也沒怎麼聊，這純屬……偶遇了。”有點心虛感是真的，因為柳楠跟她講過不要和應凱誠多接觸，那種人心思太多。
柳楠木木的點點頭，沒講話。
封琪琪也不準備拿起手機看，轉過身系垃圾袋，柳楠說：“吶，你家老闆給你發資訊了。”
“什麼事啊？”
“看不全，你自己看一下。”柳楠的話倒是一片平靜。
封琪琪開啟手機一看，也沒啥，只是瑣碎的日常，跟她講吓午沒有日程，這會上游戲看看問她一起否？
封琪琪回覆了一句不上，放下手機後，抬眸的瞬間正對上柳楠那神秘莫測的目光，乍一看覺得有點好笑還有點滲得慌。
柳楠仰頭看她，咬著指甲陷入沉思，那明顯直勾勾想搞事的眼神讓封琪琪覺得有些不妙。
不知她要鬧什麼么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