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已經開啟。
白婉婷讓了一步,封琪琪自然的推了陸默進去,那兩人跟隨兩側。
陸默說:“你今天沒什麼事?”
白婉婷側頭說:“你出院當然要來接你了。”
“又不是什麼重病,勞煩你大駕了。”陸默輕笑。
“你跟我有什麼可見外的,從小到大沒見你這麼客氣過啊,還不都是跟一家人一樣。”
陸默目光微挑,“那是親如兄妹吧?”
“兄妹?明明能當老公的人為什麼當兄妹?”白婉婷似是忽然想起來是有外人在場的公共場合,又訕笑說:“哎,失態失態了,讓封小姐見笑了。”
“無妨啊,我也有關係這麼好的人,理解你們。”封琪琪面露淡然,講話不疾不徐,不鹹不淡,面露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人是?”白婉婷有些意外的問。
“我的朋友,你不一定認識啊?”封琪琪略一為難,反正你不知道告訴你也無用。
白婉婷笑笑沒再追問,這點到為止不深入的禮貌交流看起來真是愉快極了。
陸默說:“司機來接我了,婉婷,你把陸雙順道捎回去吧。就這樣,你們先走吧。”
醫院外,帶上墨鏡的陸默商量著可行的計劃,實際上這就是發號施令罷了,白婉婷不糾纏,陸雙想耍無賴但想想大哥家裡那廚子,沒啥好吃的,索性走人了。
把陸默弄上車後,封琪琪正打算關車門自己坐公交回去。
陸默說:“不是要吃飯嗎,去我家,下午正好上課,把之前的補上。”
“也行。”
這幾天在醫院她沒怎麼碰弦,心裡怪想的,那把陶瓷碼琴用來是真不錯,興頭起彈了兩首抒情的古典樂曲。
倒是把陸默給彈睡著了。
不知怎的,封琪琪發現陸默挺疲憊的,仔細看眼底略帶不明顯烏青,且坐在沙發上隨意靠著就能睡著。
窗外雨聲泛著好聽的聲響,初秋瑟風吹過窗扉揚起紗簾,陸默似睡得深沉,眉頭微蹙。
“這樣睡著不會感冒嗎?”封琪琪喃喃自語。
今兒這天突然降溫,雨越來越纏綿,小涼風越來越颼颼的,房間裡還開著冷氣,這天氣冷倒是沒多冷,吹久了,倒容易吹入骨頭。
封琪琪拿起他旁邊的衣服躡手躡腳的準備給他蓋上,湊近一看,他的皮囊是真的好看,睡夢中的他,俊美儒雅。
閉上的雙眸似是收斂了所有鋒芒,這會兒寧靜而平淡。
衣服剛碰到他那寬闊的肩頭,眼睛突然睜開了,漆黑如墨的瞳孔目光略帶寒意,嚇的封琪琪一個激靈。
封琪琪像是被偷窺抓包一般,臉上有一閃而過的不自然,直了直自己的身子,陸默凝眉掃了她一眼,自己那歪過去的頭自動擺正。
抓起身上的外套,陸默抬頭輕輕瞥她一眼笑道:“你這是想爬上我的床?因為我醒得早,所以你才沒得逞,但是我這被打擊的心靈得對我負責吧?”
封琪琪一口老血吐出來!
聽聞你這般匪夷所思的言論,老孃沒讓你對我負責就不錯了,搞得你是受害人一樣!
“沒睡著裝什麼睡著了?”封琪琪撇撇嘴,離他遠了點。
“睡著了,是你動靜太大,把我吵醒了。”陸默嘆息一聲,“哎,美夢被打攪,你這罪魁禍首該怎麼謝罪?”
“那你知不知道在賞析別人曲子的時候睡著是多麼不禮貌的行為?”封琪琪反嗆一聲噎的陸默轉了話題。
封琪琪見他話鋒一轉,就說:“對了,剛才那個白婉婷,以後會跟你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