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靈氣內斂之後所爆發出來的氣勢居然如此強橫麼?”司雀只覺得,自己這會兒內心已經在開始顫抖了,他很清楚自己是有多麼的不敵趙三斤。
但是他仍舊不會退縮,因為從他習武四十多年來,僅僅遇到過兩個將靈氣內斂了強者,第一個是還在南宮家的時候,家族的客卿,第二個就是趙三斤了。
那時能力太弱,司雀想要和家族的客卿試一試,但是根本不入對方的眼,如今有趙三斤這樣擺在眼前的現成強者,司雀怎麼也要了結一下自己的這件心事。
趙三斤氣勢高亢,直接先發制人,一拳轟出。
簡單的一拳,卻是給了司雀一種無法匹敵的強大感,他總覺得,如今的趙三斤雖然沒有什麼花哨的武學手段可以使用,但是實力的差距,讓趙三斤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就已經能夠讓他立於不敗之地了。
“南拳北腿!”司雀猛地大喝了一聲,身體內的靈力被發揮到了極致,面對趙三斤隨意的一拳,司雀身形動了。
一拳一腿,這是司雀的絕殺技,南拳來自於他南宮家族自創的拳法,北腿來自於北方龍虎堂的猛烈打法,兩者相互結合,成為了司雀手中的一記殺招。
沒錯,就是殺招,司雀很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在這種情況下,還試探性的出招,司雀相信,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一招之敵。
即便如此,司雀的一拳與趙三斤的一拳對上的時候,給司雀的唯一感覺,那就是他碰撞上的不是趙三斤的拳頭,而是一座根本無法用人力撼動的大山。
接踵而來的一腳在剛出腿的那一瞬間,就被趙三斤給直接生擒了下來。
一拳轟開了司雀的拳頭,趙三斤拳頭向下,直接轟到了司雀的腳心上,強大的力道讓趙三斤都微微退了幾步,至於司雀嘛更是直接倒飛了出去。
身子將練武場上的木人樁給撞碎,司雀的嘴角處也溢位了血跡,尤其讓他感覺震驚的是,自己的一隻大腿竟然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啊!”司雀對於自身的傷勢並不怎麼看重,抹去了嘴角的血跡,苦笑著喃喃自語起來。
“臭小子,扶我一下!”司雀看著戰鬥架勢還沒有卸下的趙三斤,哭笑不得臭罵了一句。
“哦哦!”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趙三斤直接將司雀放到了背上帶回到大廳之中,平穩的放到沙發上,看著額頭上已經溢位了大顆汗珠的司雀,趙三斤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叔叔,下手過重了。”
“臭小子!”司雀只是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就沒再多說什麼,順手指了指大廳架子上的一處暗格艱難道:“木架的左邊三丈位置,有一個開關,裡面有一個暗格,將暗格裡面的盒子取出來。”
點頭的趙三斤連忙動了起來,跟著司雀的說法從暗格之中取出了一個千年檀香木盒,同時開啟看了一下,皺眉不解道:“銀針?”
“沒錯,就是銀針!”司雀接過趙三斤手中的木盒,將銀針取出平攤在胸口上,然後輕捏處一根,一言不發就要往大腿上紮。
“叔叔,你自己來?”趙三斤當然知道司雀這是在保大腿,但是自己給自己紮針,這未免有點不妥吧?
“不自己來難道你來?”司雀沒好氣的白了趙三斤一眼,卻是看到趙三斤立馬就將銀針給搶了過去,相當霸氣的說道:“我來就我來!”
“我……”司雀哭笑不得的看著一本正經的趙三斤,只覺得相當無語,畢竟他只是這麼隨口一說而已,哪知道趙三斤這貨竟然當真了啊,這他孃的紮銀針可不是鬧著玩的啊,萬一出事了怎麼?
“我我我……還是我自己來吧。”司雀一想到自己大腿有可能不保的結局,立馬就是一個寒顫,急忙要從趙三斤手中搶過銀針,卻是被趙三斤沒好氣的拒絕了道:“叔叔你這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個屁啊?”司雀在心裡沒好氣的咆哮道:“你說你要是沒失憶的話,我還相信你會紮銀針,現在你他孃的都失憶了,還紮銀針?紮你妹啊?”
司雀在心裡臭罵趙三斤的時候,趙三斤已經取出了一根銀針,然後連看都沒看一眼的就紮進了司雀的大腿之中,然後一根接著一根,速度快到司雀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恢複記憶了?”要不是司雀覺得自己大腿的麻木感在消退,司雀都非得以為趙三斤這是亂來了,所以能夠解釋司雀內心震驚的,也就只有這個說法了。
“沒呢!”趙三斤抹了一把額頭溢位的汗水,哭笑不得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感覺自己好像會似的,手隨心動,然後就紮了……”
趙三斤的回答讓司雀只能用無語兩個字來形容,倒是也讓司雀看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趙三斤這貨簡直就是有點逆天啊,司雀就納悶了,有什麼事趙三斤不會的?
撩妹……如果趙三斤知道司雀心中疑惑的話,肯定會這麼回答,當然也難免會招來司雀的一頓毒打。
“扶我起來!”司雀看著大腿上的三十二根銀針,眉頭緊皺了一下又緩緩舒展,臉上的震驚之色也被收斂。
“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這銀針送你了!”司雀將包裹銀針的布條扔到趙三斤的手中,意味深長的笑道:“這上面可是記錄了我南宮家的一份武功絕學哦,只可惜我沒學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