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司樂明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父親。
這他孃的可就有些太過於尷尬了一點了吧,搞得司雀也是一陣哭笑不得,最後還不得不立下軍令狀保證道:“等你醒來的時候,這小子要是還沒有蘇醒的話,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怎麼樣?”
“那好吧!”司樂這才勉強點了點頭,不過隨即臉上又多了幾分尷尬道:“那父親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啥?”司雀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看了一眼司樂,又看著躺在床上的趙三斤,詫異的問道:“你是要在自己的房間睡覺?”
“不然還能去哪裡睡啊?”司樂的話語剛落下,看著剛想要張嘴的司雀,就立馬補充道:“您施針,我在邊上睡覺,施完針您就出去,趙三斤這什麼時候醒都還說不準呢,您不會有什麼好擔心的吧?”
廢話,這他孃的肯定擔心啊!
當然,這話司雀沒有說出口,但是要說不擔心那絕是不可能的,雖然趙三斤一時半會肯定是不會醒的,但是誰能保證兩人一覺睡十個小時,趙三斤還是會不醒呢?
萬一到時候醒了,趙三斤要是獸性大發,他養了二十年的黃花大閨女就這樣貢獻出去了,到時候司雀就算是殺了趙三斤估計都不能洩憤了。
“去你母親的房間睡!”司雀給了司樂兩個選擇:“要不我就將趙三斤帶走,換一個地方施針!”
“我不!”司樂想都沒有想一下就直接拒絕道:“我要看著你施針,至於睡著了,您老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司樂也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雖然米國的風氣比較開放,但是司樂說到底也和趙三斤就只有兩面之緣,這麼快就睡到一張床上,還時有些說不過去。
“那你快睡吧,我去取銀針!”毫無意外的,司樂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司雀的同意。
沒辦法,誰讓司雀對於自己這唯一的一個女兒是百般的縱容呢,當然了,這種時候可千萬別那讓司樂一個女孩子跑遠洋貨輪這樣的說法來搪塞司雀的嘴,之所以會這麼做,只是為了讓司樂適應一下這樣的生活,畢竟司雀就這麼一個女兒,他手下偌大的産業,不管是正經的,最終都會落到司樂的手上。
躺在趙三斤身邊的司樂看著混上就一條褲衩兜住了他的‘小趙三斤’,嘴角處勾勒起一抹幸福的弧度,說起來,司樂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表現呢。
取來銀針的司雀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當著司樂的面緩緩施針,一針一個xue位,雖然看不到趙三斤有什麼變化,但是她相信一點,那就是自己父親絕對不會害趙三斤就對了。
銀針一共三十二根,司雀一針一針,有條不紊的紮進趙三斤的每一個xue位,愣是花費了足足十來分鐘才算是徹底的搞定,讓趙三斤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刺蝟。
半個小時之後,司雀將趙三斤身上的銀針一針一針的取下,看著躺在一旁早已熟睡的司樂,取來兩床被子為兩人分別蓋上,這才緩緩地離開了房間。
自然,司雀最終還是沒有將趙三斤給帶走,既然司樂希望趙三斤能夠呆在她身邊,他一個做父親的,又怎麼會不滿足呢?大不了自己時不時的過來看一眼就好了。
對於他這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是海上度過的女兒,司雀是相當寵愛,甚至於可以說是溺愛了,只要是司樂提出的要求,司雀就算當時不答應,過後也一樣是按著司樂的意思去辦了的。
兩人抵達米國的時候,太陽公公也才剛伸著懶腰出來上班呢,現在呢,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這個時間點,在華夏的話,剛好是一天的淩晨。
而這,也是趙三斤當初在佳吉幫的懸崖邊上墜入深海之後所經歷的第三天!
可以說,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趙三斤墜海一昏迷也就是三天了,江海市那邊,已經順利抵達的柳淨天一行人,也已經開始全權操辦‘寰宇集團’的大小事宜了。
從早上到中午,從中午道晚上,最後再到午夜,甚至是第二天天色開始放明之後,太陽公公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了,司樂閨房裡,才傳來了一聲輕嚶!
整整睡了二十個小時的司樂,也算是徹底的喂飽了身體裡的瞌睡蟲,坐在床榻邊上,慵懶的伸著懶腰,看著身邊的依舊還沒有蘇醒跡象的男人,嘴角很自然的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時間悄然溜走,吃過午飯的司樂再次返回到自己臥室,看著不知道什麼已經蘇醒了的趙三斤,臉上突然變得驚訝起來,連忙興奮的叫喊道:“趙三斤哥哥,你你……你醒了!”
依舊躺在床上的趙三斤緩緩地挪動了一下腦袋,目光顯得有些空洞,甚至於臉上都沒有因為司樂的一句話泛起任何的波瀾。
看著房間內的一切,趙三斤不知道怔了多久,好一會兒的功夫才將目光落到司樂的身上,面無表情的問道:“我是誰?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