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傷勢還是看笑話呢?”貌波邦有些好笑的反問道,倒是讓趙三斤忍不住微微一愣,苦笑道:“你這樣的思想可是真的不討喜啊,難道黑豹沒有告訴你,我能夠活死人肉白骨?”
咳咳,趙三斤醫術神奇不假,高超也是事實,但是要說活死人肉白骨,那無疑是在誇大事實,至少以趙三斤目前的實力是完全做不到的。
“告訴我又怎麼樣呢?如果你有心要治療我的話,早就動手了。”正所謂多說無益,貌波邦能夠成為吳青松身邊最重要的保鏢,除了一身實力之外,沒有一點腦子又怎麼行呢?
趙三斤從始至終,從出現到現在,都沒有要動手治療的意思,貌波邦要是不知道趙三斤意有所圖的話,那就只能說是傻子一個了。
“沒錯啊,我不動手又能說明什麼呢?”趙三斤有些好笑的看著貌波邦,追問道:“不動手就是不治療你了?”
有時候,人一旦過度的自信,就會成為自負,貌波邦眼下的情況不正是如此嗎?
“呵呵,讓你動手治療,你的附加條件我可能做不到。”在趙三斤還沒有開口之前,貌波邦就算是已經將趙三斤給拒絕了。
這樣的結果確實是讓趙三斤有些始料未及,尷尬的看了黑豹一眼,無奈道:“身為一個神偷,你就這麼喜歡一輩子躺在病床上虛度時日?”
“吳青松如今已經死了,何必還抱著那一絲幻想不滅?身為一個保鏢,給誰做事情不是做事情呢?”趙三斤相信,如果對貌波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說不定還能讓貌波邦回頭是岸呢。
“這麼說,你是要我給你做事了?”貌波邦有些好笑的看著趙三斤,意味深長的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趙三斤無奈的攤了攤手,對這個必將成為現實的事實不置可否,也就笑著追加一句道:“另外,我不得不告訴你,給我做事,也是日後你能夠報仇的唯一途徑,這一點,毋庸置疑。”
“自信的人我見過不少,可最後成功的卻沒有一個。”貌波邦冷笑一聲,對於趙三斤的大話,顯然是當成了一個笑話來在聽。
“你這麼想是沒錯的,那是因為你跟著的主人,一個個都是廢物罷了,不失敗難道還能成功?”趙三斤將‘廢物’兩個字咬得有幾分重,話語倒還是顯得有些輕描淡寫。
“那你呢?”貌波邦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一本正經的看著趙三斤,意有所指的問道。
“我啊?”趙三斤順手指了指自己,眉目輕挑,一臉得意的說道:“正如你所想的那般。”
貌波邦沉默了下來,只是靜靜的看著趙三斤,沒有在說話,對此趙三斤也沒有催促,給了黑豹一支煙,在貌波邦的面前揚了揚,走到窗臺前自顧自的抽起來,渾然沒有覺得這是醫院,不能抽煙這個問題。
“隊長,你下次該換一種煙了,好歹怎麼說現在也是一個集團的老總了,還抽這七八塊的煙,你也不嫌丟臉?”黑豹一臉嫌棄的看著將要燃燒殆盡的煙屁股,給趙三斤補刀。
“去你孃的,抽完了才跟我嗶嗶,下次給你煙你別接就對了。”趙三斤直接就是一巴掌上手,讓得黑豹頓時就沒脾氣了,只能乖乖的站到一旁。
“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趙三斤的煙已經抽完,貌波邦顯然也明白趙三斤的意思,一根煙的時間,也足夠貌波邦思考問題了。
“能不能知道什麼並不重要,關鍵的是,我不想養一條不聽話還有可能隨時咬主人的狗!”趙三斤的這句話說得有些難聽,但也是收人做心腹嘴害怕發生的事情。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了,有些人,你把他當兄弟,當朋友,善待它他,但是他卻隨時都會背後捅刀子,觸不及防的傷害,才是最為致命的。
這樣的過失性錯誤,趙三斤自然是不可能去犯的。
當然,更主要的問題在於,對於吳青松的問題,趙三斤真正想知道的其實並沒有多少,說實話,如果不是‘雙面佛’的話,趙三斤甚至都已經不想再和吳青松有接觸。
“我貌波邦的為人向來不需要別人質疑。”從骨子裡來說,貌波邦也是一個高傲的人,而這,也是趙三斤看上貌波邦的另外一個原因。
作為一個男人,有實力是好事,就算是沒實力,有骨氣也行啊,至於高傲嘛,雖然是個貶義詞,但是有些時候用在有些人身上,就是一個褒義詞了。
“我喜歡。”趙三斤拍了拍手,點了點算是認可了貌波邦的這句話。
不過,好景不長,讓趙三斤有些大跌眼鏡的是,貌波邦都已經將話說道這個份上了,竟然骨子裡還有一份執拗,道:“關於我或者吳老闆的所有訊息,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卻不可能為你所用。”
“嗯?”趙三斤眉目輕挑,隨即就深皺了幾分,面色難看的瞪著貌波邦。
“看樣子,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趙三斤搖頭苦笑了兩聲,重複道:“訊息我可以不知道,但是你這個人,卻是必須聽我的。”
這一次,趙三斤說得通透直白。
只是話語落下,就換來了貌波邦重重的三個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