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長你幾歲,但在你面前也不敢自稱哥,趙三斤名字雖好,我看還是以趙兄相稱吧。”張虎在琢磨了一下之後,得出一個兩全其美的結果來,對此,趙三斤自然也沒啥好說的。
“我不知道我說當初為孟亦凡做事,是淪落到了那個地步,趙兄會不會相信。”張虎回憶起剛過不久的事情來,也是一臉唏噓感慨啊。
趙三斤沒有說話,聽著張虎的解釋,時不時的給孫柔夾上一筷子菜,品上一口紅酒。
但如果非要說的話,趙三斤是相信的,不為別的,就因為當初見到張虎的時候,趙三斤沒有從張虎的眼神之中看到殺戮的氣息,這不是一個黑道老大該有的。
對於趙三斤的反應,張虎只能無奈的苦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張家,在縣城這一畝三分地,也算是上龍頭老大了,黑道做了十幾年,時間越久,也就越害怕,在我心裡總覺得洗白,才是最好的出路。”
張虎又是一杯白酒下肚,苦笑道:“只是,黑道的勢力在眾人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洗白哪有那麼容易啊?尤其是我弟弟更是一心想著將黑道發揚光大。”
“那時的我因為心髒的問題,得不到家裡的主權,就算是個大哥,就算有想法,又能夠怎麼樣呢?”張虎漆黑的眸子之中所透露出的那般無助的眼神,讓趙三斤耐心的聽了下去。
“也正是因為如此,趁著家裡老頭子還有幾年壽命的時候,我想到大城市去尋找一下治療自己的辦法,我張家一輩子都負隅一地,說起來,我還是第一個離開縣城的人呢。”
張虎笑了笑,說道:“趙兄,你別不信,我雖是張家的人,但是張家的目光短淺我是深有見識,別看現如今的張家和政府相安無事,但是我相信,一旦張家出現什麼較大紕漏的時候,張家必然毀於一旦。”
“所以,我很慶幸能在江海市遇到了你,治好了病,讓我重回張家,只可惜,就算如此,我也只是在張家得到了公平對待,繼續混黑,還是洗白,由我和我弟公平競爭。”
張虎的白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裡灌,嚥下去的白酒就好像是白開水一般,無奈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悲!
趙三斤點了點頭,對於張虎說的這一番話,沒有絲毫的質疑,毫無疑問的,從張虎的眼神之中,趙三斤看到了張虎真實的一面。
將張虎手中的就被摁了下來,趙三斤制止了張虎一杯接一杯的灌,這才沉聲問道:“張家,在縣城很有實力麼?”
“還算不錯吧!”張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放到明面上的實力雖然不強,但其實還是能將在這縣城躋身前十的,只是因為黑道勢力不能放到臺面上來罷了。”
“這也就難怪了。”趙三斤笑了笑,怪不得張虎敢一點面子都不給秦朗。
當然,這也就難怪了,要是張家的人能夠這麼容易的就同意洗白了,那才真的是怪事了。
十幾二十年的基業,換做誰也做不到說洗白就洗白吧?不得不說,這張虎,還真是黑道界的一股清流啊。
“你洗白張家,準備做什麼?”趙三斤見眼下氣氛有些尷尬,所以找了一個問題隨口問道。
看似無心,卻意有所指。
“經商吧!”張虎想都沒有想,就直接開口說道:“張家雖然是黑道世家,但是,背地裡也是有見不得人的商品來往的,經商的話,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有點基礎的了。”
“嗯!”張虎的這個說法,趙三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笑道:“你這個夢想很不錯,希望你能夠早日實現。”
趙三斤重新抓住孫柔的玉手,兩人緩緩起身,看著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張虎,笑道:“張兄,我相信了你的解釋,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
從始至終,趙三斤這還是一聲開口叫道張兄,牽著孫柔的玉手,兩人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就起身了。
“趙兄!”
張虎的聲音大了幾分,甚至於有些接近於咆哮,耷拉著腦袋,叫吼了一聲。
“怎麼?”趙三斤停下了腳步,沒有生氣,只是耐著性子反問道。
“我請求你幫我,張家,我還不想看著他倒下!”張虎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直接噗通一聲就跪到了趙三斤的面前,嚇得孫柔頓時往趙三斤的身後挪了兩步。
“幫你?”趙三斤笑了笑,反問道:“憑什麼呢?”
“我可以幫你做事,我知道你是經營公司的,甚至於再不濟,我可以讓我的打手來幫你看大門!”張虎狠狠的咬了咬牙,腦袋耷得更低了,聲音無疑也陰沉了幾分。
“等你什麼時候找到了你的問題,再來讓我幫你吧,到那時,說不定我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