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就單單依靠解石這個技能,他們就能賺取個盆滿缽滿,更何況對於一些大方的主,一旦解出了翡翠,多多少少都回給上一筆小費。
這筆錢,最少都是上萬,甚至於有些解石人,還收到過幾十萬的小費。
不得不說,賣石的人賺錢,就連解石的人都是一樣賺錢。
趙三斤粗略在解石場環顧了一番,隨手估摸一下,人數不低於百人,這個數字,讓趙三斤有些咂舌。
當然,要說讓趙三斤更為驚掉下巴的是,百餘位解石人,面前多多少少都有三五人排著隊的,這場面,可以說是座無虛席啊。
找了一個等候人數較少的隊伍,趙三斤讓兩個大漢先排著,而他自然就是拉著柳盈盈向解石人的身邊靠攏過去,看看這些職業解石人,手法究竟精練到了什麼地步。
只不過,剛走了兩步,趙三斤的雙腿就好像是灌了鉛了一般,根本不能挪動分毫。
“怎麼了?”意識到趙三斤的不正常,柳盈盈眉頭輕皺,話語這種多了一絲焦急,連聲問道:“你沒事吧?”
對於柳盈盈的著急,趙三斤如若未聞,只是順著目光所到之處,趙三斤看到了隔著他七八個隊伍的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趙三斤就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柳盈盈怎麼叫喊,就是不答應一下,雙眼卻是快要眯成了一條縫,死死的盯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夏靈墨?靠!”
趙三斤在心中驚呼了一聲,沒錯,他覺得相當熟悉的那個人,就是湊巧今天也來賭石城的夏靈墨。
那晚的一夜潤澤之後,夏靈墨的身體裡徹底留下了趙三斤的印記,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又或者救人也好,強上也罷,都無法改變一個赤果果的事實。
那就是,夏靈墨,毫無疑問的成為了趙三斤的女人,這一點,不管夏靈墨願意還是不願意,趙三斤承認還是不承認,卻都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至少,在夏靈墨還沒有成家之前,趙三斤覺得,那一夜的潤澤,就不會存在其他的性質,上一次沒多說什麼,那是因為趙三斤在給兩人緩神的時間。
有緣再見,趙三斤覺得,自己應該肩負一份責任。
“趙先生,趙先生……”柳盈盈一個勁的搖晃著趙三斤的手臂,這怪異的模樣,很快的就引來了太多人的注目。
“啊?什,什麼……”趙三斤一臉茫然的應了一聲,看著都快要急哭了的柳盈盈,木訥的反問道:“你,你沒事吧?”
“沒事。”見到趙三斤變正常了過來,柳盈盈也算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卻是沒好氣的鼓著兩腮,就好像抓住了偷腥的貓一般,質問道:“你剛才是在想什麼?竟然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沒……沒什麼。”趙三斤尷尬的摸著腦袋,讓腦子飛速的運轉起來,想著應對之策。
他總不能直接告訴柳盈盈,自己剛才出神的原因,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和自己有過一夜情的女人吧?
估計這麼說了,等待趙三斤的下場,那就只能有一個,就是被柳盈盈毫不留情的甩上一巴掌,然後在自己眾多的標簽中,再加上一條‘水性楊花’。
一想到事情的結果很有可能會引發‘大災難’,趙三斤覺得,自己撒一個善意的謊言,老天應該不會怪罪於他吧?
所以,看著柳盈盈一臉不信的目光,趙三斤幹澀的嚥了一口唾沫,將自己的‘賤’相蓋到臉上,笑嘻嘻的說道:“其實,我是在捉摸,等有了錢,我該幹點兒什麼才好。”
“就你這樣子,能有錢?”對於趙三斤這種窮光蛋,柳盈盈顯然是相信了這個說法,嗤笑一聲之餘,卻又在心中有了別的猜測。
難道趙三斤真的就這麼有信心這塊毛料能夠開出翡翠來?竟然都已經在考慮有錢之後的事情了,這是在變相的告訴自己,等他趙三斤有錢之後,就不會繼續受制於你柳盈盈了嗎?
一瞬間,柳盈盈感覺心裡空落落的,看了一眼趙三斤,又看了一眼闆闆車上的毛料,竟然破天荒冒出一個想法來,那就是向老天祈禱趙三斤千萬別開出翡翠來。
柳盈盈將腦袋別到一邊,沒有理會趙三斤,不過想來,如果讓趙三斤知道了柳盈盈會萌生出這樣想法,趙三斤估計連身體裡的老血都要噴幹淨吧。
趙三斤沒有繼續拉著柳盈盈往前面擠,因為在他面前,也就只有一個人在等候了,更何況,現在趙三斤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夏靈墨的身上。
他沒有想明白,夏靈墨怎麼回到賭石城來?根據他的經驗,來這種地方的,要麼是尋求原料的珠寶廠商,要麼就是有錢任性、可以隨意揮霍的那種富家子弟,還有就是沒錢卻不認命,想要一夜暴富、痴心妄想的那類人。
當然,也不排除像趙三斤這種既不求原料、沒錢也不任性、更不想著一夜暴富的異類。
沒辦法,誰讓趙三斤沒事閑的蛋疼,要來走走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