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就聽秦立本說了聲:“謝謝。”
趙三斤停下腳步,回頭笑道:“謝就不必了,如果你能救出秦宛柔,記得替我轉告她一聲,讓她往後最好對我溫柔一點兒,否則,我就詛咒她只長肉,不長胸,三十歲之前嫁不出去,三十歲之後就算嫁出去,生個孩子也沒屁眼兒……”
刷的一下!
聞言,一直淡定沉穩的秦立本臉色頓時就變了,然而,趙三斤並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發飆的機會,話音剛落,這家夥就像是腳底抹了油,一溜煙兒似的下了樓……
……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秦宛柔三番兩次拉趙三斤做墊背,硬生生把他拖進了田秋和胡主任的圈套裡,趙三斤本來就非常的不爽,現在倒好,秦立本突然冒出來,說是請趙三斤喝茶,其實就是他孃的把趙三斤耍了一頓,這父女兩個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接著一個“欺負”趙三斤,趙三斤是誰呀,這種事兒能忍嗎?當然不能!
秦宛柔以後結了婚,生了娃,那個娃就是秦立本的外孫或者外孫女,所以,趙三斤的詛咒既是針對秦宛柔,更是針對秦立本。
出了口胸中的惡氣,趙三斤心情稍微好轉,大步走出咖啡廳,正準備回去等胡主任那邊的信兒,眼前突然黑影一閃,一個年輕姑娘冷不丁的竄到他跟前,舉起手裡的照相機就是咔咔咔一陣狂拍,然後問道:“這位先生你好,我是江海電視臺新聞頻道的實習記者楊晨,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和秦省長是什麼關系?秦省長親自約你出來喝咖啡,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呢?”
幸虧是個姑娘。
通常遇到這種情況,趙三斤的第一反應就是先動手把對方制服,然後再看是個什麼鬼。
眼前這個姑娘年輕貌美,看上去落落大方,嘴裡不知道嚼著什麼東西,嘴角處沾滿了油漬,顯然是剛從旁邊的飯館裡跑出來。
吃著東西說話還能這麼溜,確實像個記者。
她胸前的衣服上掛著工作證,工作證上印有江海電視臺的臺標,臺標下面是一行楷體小字:實習記者,楊晨。
趙三斤在她胸前掃了兩眼,隨即皺眉道:“你剛才說什麼?”
楊晨咕咽一下把嘴裡的東西咽進肚子裡,伸手抹掉嘴角處的油漬,然後才有些激動的說道:“我是想問,秦省長約你……”
“秦什麼?”趙三斤眉頭皺得更緊了。
“秦省長啊,難道你不知道?”楊晨同樣蹙了蹙柳眉,驚訝道:“這位先生,你和秦省長單獨在二樓聊了半個多小時,該不會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趙三斤額頭頓時冒出三條黑線,不敢置通道:“你是說……秦立本是省長?”
“對呀!”楊晨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道:“江海市隸屬於雲川省,而且距離雲川省的省會城市很近,所以,秦省長經常到這裡考察調研,電視和報紙上面到處都是關於他的報道,先生你……”
楊晨神色古怪的盯著趙三斤,就像是在看外星人。
趙三斤心裡咯噔一響,則是愣在那裡。
省長?靠!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趙三斤的眼光雖然不錯,看出了秦立本是個當官的,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立本竟然會是雲川省的省長。
省長啊,乖乖,放在古代那就是州官刺史,封疆大吏,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絕對稱得上是個大官兒。
怪不得秦宛柔被田秋和胡主任聯手構陷,秦立本卻表現得沉穩淡定,不慌不忙,反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怪不得秦立本身上那種凜然的氣質,能讓趙三斤和他面對面的時候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怪不得秦立本絕口不提營救秦宛柔,而是言辭鑿鑿的讓趙三斤站出來維護正義。
怪不得……
尼瑪!
感情人家剛才不是裝的,是真的拽啊!
趙三斤剛才在秦立本面前故意拽得像個二五八萬似的,臨走前還詛咒秦宛柔嫁不出去、生孩子沒屁眼兒……
想起這些,趙三斤後背直冒冷汗。
其實,秦立本是省長倒還罷了,畢竟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人家公務纏身,日理萬機,未必會和趙三斤一般見識,關鍵是秦宛柔。
如果秦立本真的是省長,那麼毫無疑問,秦宛柔就是省長千金!
任性,是需要資本的。
很明顯,秦立本的身份,讓秦宛柔有了這樣的資本。
唯一讓趙三斤想不通的是,如果秦宛柔真的是省長千金,為什麼不去安安靜靜的當她的千金大小姐,偏要跑到江海市來,做個普普通通的小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