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風蟲雕像三隻眼睛中的神力光柱突然一變,三道光線合為一整道更加粗壯的光柱,但依然被小小的葉子吊墜穩穩攔了下來,不動如山,上面的裂紋消失的更快了,幾乎是每過一會兒,就能修復好一整條裂紋,現在只剩下最長最深的九條裂紋了。
大廳外面的花蝴蝶早就等不住了,已經十幾分鍾過去了,大廳裡面毫無動靜,出口處的大門沒有任何要開啟的跡象。
他自言自語道:“莫非這江北真是不世出的天才,有極強的自我意識和氣運加持,所以淨化才會這麼久?要真是這樣,那真是撿到寶了!”
不過,當半個小時都過去的時候,花蝴蝶已經意識到聖光大廳裡面可能出現問題了,他連忙在徽章中呼叫主管聖光大廳的萬城高層,只是剛接通,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萬城似乎在震中遭遇了地震,整個城市都在翻動搖擺起來。
還沒等花蝴蝶搞明白髮生了什麼,突然在萬城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聲,同時敵襲的刺耳警報聲響徹在原本安靜的萬城中,令花蝴蝶明白這是萬城遭遇攻擊了!
只是這攻擊來得實在是太過突然和迅猛,萬城藍色的能量防禦護盾剛剛亮起,花蝴蝶的心還沒放下,突然這護盾就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
接著沒有了整體防禦的萬城遭遇了更多的攻擊,發生了更多的爆炸,一道不知從哪裡射來的巨大紅色光柱直接從上而下斜著貫穿了聖光的牆壁,並將那扇輝煌壯麗的大門擊得粉碎。
而花蝴蝶差點就被這光柱擦到,嚇得他趕緊離得遠遠的,再看向聖光大廳內,發現原本存在的那隻巨大的風蟲雕像已經被那道光柱吞噬了腦袋,這淨化是想進行也進行不下去了。
河陽還在大廳中央的地板上一動不動地站著,也不知道淨化是不是已經完成了,看河陽穩穩立住身體的樣子,明顯傷勢好了不少,淨化已經取得了一些效果。
河陽突然轉身對花蝴蝶說道:“你還記得之前在松石市屠戮的那一家嗎?”
花蝴蝶登時警惕起來:“你怎麼知道?那一家怎麼了?你不會真的沒有被聖光淨化吧?”
河陽說道:“那一家裡有個兩三歲的小女孩,你知道嗎?”
花蝴蝶哦了一聲說道:“有,怎麼了?看來你還真沒有被聖光淨化,竟然敢以這種訊問的語氣和我說話!”
河陽平靜道:“看來你是知道的。那麼小的孩子,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花蝴蝶冷笑道:“為什麼不問那小女孩的父母長輩,單單將小女孩拿出來說,是因為她年幼而那些成年長輩就該被我殺嗎?”
“哈哈,江北,看不出來你也挺虛偽的,是想指責我吧,卻不曾忽略自己已經不自覺地以年長和年幼將生命分成了不同的等次和價值。”
“是不是成年人被殺就是理所當然,而小孩就不可以?男人被殺就可以,女人就不可以?年輕人被殺可以,而老人被殺不可以?但從你的角度來看,所有這些被我擊殺的普通人,無論是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不應該都是無辜的嗎?”
“為什麼有這樣的情感差異和不同定位呢?正因為你能有這樣差別對待的反應,才說明我的選擇是對的!”
“怎麼才能抹黑暗陽界的天魔軍團?那當然是偽造其濫殺無辜,尤其是濫殺老人、女人、小孩這樣容易引起共情和同情的物件,才會一石激起千層浪,將事情的影響最大化!”
“說實話,接到老大給的任務後,我一開始在土蘭王國各個城市內徘徊,尋找合適的下手物件,就是專門挑選有老人、小孩、女人乃至孕婦這樣的物件,然後再製造一個屠戮殆盡的慘象,越慘越好,越慘才能激發世界各國家、各勢力對天魔軍團的憤慨!”
“可惜我一開始沒有經驗,總是營造不出那種有人偷拍然後無意間被發現後逃跑,從而揭發暗陽界天魔軍團惡行的倖存者視角,導致我前面拍攝了好幾條非常值得共情的素材沒有用得上,只能由我自己獨自欣賞了!怎麼,要不要一起欣賞些那些美妙的慘叫?”
兩人對質過程中,不時有強大的射線貫穿而來,被兩人不斷躲過,但越來越頻繁的爆炸聲提醒著兩人外面的戰鬥在逐漸白熱化,萬城此時正處於下風的狀態。
到了這時,河陽不再多說,這花蝴蝶之前對自己看似推心置腹,一副想要盡全力培養自己這個後輩的樣子,但那是以河陽加入萬城為前提的,是以河陽從事他們口中所說的正義實則純粹的惡行為前提的,是以河陽還有充足的發展潛力和利用價值為前提的。
花蝴蝶見河陽真的沒有被聖光進化,此時的河陽就不再是將來路上的同行者,而是一個可供研究為何不受沙漠之神神力影響的良好材料,看向河陽的眼光早已經變得陰森而冷冽。
河陽知道外面的天魔軍團援軍已經到達,而且感應到了小白的位置就在附近,完成了座標指印的任務,沒有了束縛,他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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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看著眼前的花蝴蝶,覺得自己有責任為那些慘死在其手中的冤魂要一個說法。
河陽手中瞬間出現了兩把碎星鞭,他淡淡地對花蝴蝶說道:“戰吧!”
花蝴蝶嗤笑道:“江北,你真的以為你在客棧中可以拿著一把靈紋槍指著我,現在就有信心戰勝我了?真是可笑!”
“中三境和下三境的實力之間有著質的區別,即使我再不擅長戰鬥,在已經對你有所防備並且取走你的儲物袋之後,你還妄想透過自身的實力來和我一較高下,你有這個本錢嗎?”
河陽不想和花蝴蝶再多說一句話,碎星鞭一揮,兩條。數米長的戮星龍咆哮著向花蝴蝶衝了過去,被花蝴蝶的鍛星境領域限制了其移動速度後輕鬆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