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欣蒼白臉龐上,一雙眼睛裡確滿是堅定的目光:“獲取統御之書很簡單,其只對土蘭王室血統的人發生感應,我已經提前儲存有一滴我弟弟的鮮血,將鮮血滴在統御之書上就可以了,只要統御之書認可我的弟弟,那麼這件聖器就能立刻響應我弟弟的召喚,直接回到我弟弟的手上。”
“其實最難的是如何接近這件聖器。這路途中各種可能存在的危險倒在其次,最難的是文邁大法師這一關,不知道他現在持什麼態度,我現在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你們只需要盡力幫我就好,如果到最後真的事不可為,我答應你們的靈晶依然會如約奉上。”
“至於削弱那兩件聖器進一步導致我方在戰爭中處於劣勢?哼哼!不破不立,不打得痛一點,大家又怎麼會清醒一點,又怎麼會支援我的弟弟重塑王室的舉動呢!”
河陽看著許木欣激動的臉龐,沉靜說道:“無論什麼戰爭,受苦受難的還是對廣大的普通居民。我不想對你的選擇妄加評論,只是需要提醒你,根源仍在於人心,希望你們在成功後仍然不忘本意,千萬別學那屠了惡龍之後的屠龍勇士,自己成為新的惡龍。”
許木欣冷靜了下來,說道:“放心!其實現在的土蘭王室已經到了覆滅的關頭,如果我做不到這一切,那麼後面種種都不必再談。如果我們真的成功了,那麼這個教訓、這些前車之鑑起碼幾十年仍會提醒我們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談話到此為止,雙方彼此瞭解更深。
許木欣對河陽、對狩風戰隊有了更多的瞭解,知道他們理解自己的想法,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援自己的行動,雖然是異國人,甚至還是處於交戰雙方的敵人,但許木欣覺得河陽他們比自己王室那些只是沉迷於享樂的親人要有共鳴得多。
而對河陽而言,他在這個看起來有點狼狽和落魄的公主身上看到了一絲土蘭王國崛起的曙光和希望,如此內外交困的境遇下還依然對未來充滿信心,並付諸了行動,確實令人佩服。
河陽作為暗陽界人,自然對土蘭王國及土蘭王室沒有任何好感,對其是否再次興盛也沒有任何興趣,甚至巴不得土蘭王室越亂越好,這樣土蘭王國對暗陽界的威脅也就越小。
不過看到土蘭王國普通居民的生活狀況,發現他們真的是最悲慘、最受苦的一群人,對自己的命運完全沒有任何左右之力,只能在亂世之中浮浮沉沉,如果他們這些底層居民能夠過上相對安康的日子,河陽也會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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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在又經過了一片荒涼的、光禿禿的山頭後,一道靜止的、望不到邊的黑色浪潮佔據了所有人的視野,恰似黑色的潮水在翻湧而來的過程中突然被冰封,化為了靜止的狀態,但依然奪人心魄。
這不是浪潮,而是比浪潮還要危險的鐵木森林。
此時的鐵木森林黑壓壓一片,沒有什麼樹葉,有的只是筆直、粗壯的黑色樹幹和虯結連天的黑色枝丫,每一棵大樹都像是鐵鑄的藝術品一般,樹枝尖銳如矛,枝幹渾厚如牆,組成了一道寬廣到看不清邊沿的黑色屏障,橫亙在河陽等人的眼前,那種沉重、壓抑和危險的氣勢展露無遺。
幾人都被這鐵木森林龐大、逼人的氣勢所震撼,他們雖然對這片森林不是太瞭解,也好像看到了層出不窮的危險和一個接一個的困難。
陳度則看了一眼許木欣,調侃道:“這位公主殿下,看到這森林,你害怕了?”
許木欣這才從鐵木森林轉回震驚的目光,看向陳度則時已經恢復了平靜,說道:“不成功,便成仁。生死已經置之度外,還有什麼害怕之有!”
陳度則伸出大拇指道:“有氣魄,不愧是公主!”
河陽對許木欣說道:“眼下已經快要天黑,但我看鐵木森林這狀況,恐怕白天和晚上一樣昏暗,我們都是星士,白天黑夜倒差不太多,就是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晚上行進的話能不能堅持?”
許木欣說道:“我也不是嬌滴滴的小公主,即使不是星士,我日常也接受一些體能的訓練,身體素質未必就差你們多少,你們能堅持我就能!”
河陽沒有多說,揮揮手繼續前進。
到了近前,鐵木森林的壓迫感更為強大,那種幾乎都是四五十米高的巨大樹木,就像是手牽著手的巨人一般,用自己的身體組成了這道一般人難以逾越的森林屏障,河陽他們在這森林面前彷彿幾粒灰塵般不起眼。
森林沒有明顯的入口,大樹下面全是一些低矮的藤蔓植物和灌木叢,密密麻麻長得哪裡都是,根本就沒有供摩托車通行的道路。而且這裡的植物,無論是是樹、還是藤蔓、野草,全都是單一的黑色,而且長著又硬又尖的木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就在河陽他們尋找通往鐵木森林的道路時,他們身後不遠處突然響起了叮叮噹噹的響聲,仔細聽是鈴鐺的聲音,而且不止一個。
眾人連忙戒備,河陽也是如臨大敵,之前他可是沒有感知到附近有什麼生物的,一些鈴鐺好像是突然出現在了大家附近,容不得他不心驚。
轉頭看向於非老師,大家停,他也騎著毛驢停在一旁,沒有什麼提示。之前於非老師已經表示過非必要不會插手,全靠狩風戰隊幾人自己應對。
沒有多久,十幾只雪白的綿羊進入了大家的視野,每隻綿羊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個黃色的鈴鐺,看起來像是銅質的,羊群后面則是一個二十來歲模樣的青年,手裡拿著一把長長的皮鞭,不時鞭打著想要走出隊伍的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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