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聲音中充滿了顯而易見的嘲諷和侮辱,頓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都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是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二十歲左右的女人,身材高挑,黑色短髮盡顯幹練,戴著一副裝飾的黑色鏡框眼鏡,依然擋不住她眼中的自信和狂傲,此時的她正抱著一隻白色的小哈巴狗。
這是一個極其自信、作風凌厲的女人,所有看見這個女人的都得出瞭如此印象。
白衣壯漢在臺上氣得不行,來到擂臺邊緣衝著女人大喊道:“你是哪來的?如此言行未免太過狂妄,也極為無禮!你若是道個歉,我就當你從未說過剛才的話!”
女人噗呲一聲笑道:“說話文縐縐的,真是委屈了你這麼大的塊頭。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出口斷沒有收回的道理。你或許覺得我剛才將你與我的貝貝相提並論的話是個侮辱,那麼你說對了,這對我的貝貝而言確實是是個侮辱,對你而言則當是榮幸才對!”
“你放屁!”白衣男子再也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起來,“去你的榮幸,你全家都榮幸!”
女子眼中寒光一閃,說道:“有些道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比如人比妖獸高貴的道理!在當前形勢下,妖獸、妖怪、精怪如雨後春筍般湧現,而人類與其相比從新開源的星士數量上則要差得多,人強獸弱的形勢正在逐漸改變。”
“對手就是對手,敵人就是敵人,都是自己的對立面,沒什麼種族的差別,只有勝負、生死結果的不同。我剛才可是真的看在你和我家貝貝實力基礎上說的話,你和貝貝說不定真的勝負難分,和這樣的對手對決,你覺得是對你的侮辱,才是對你自身實力的侮辱!”
“不看對手實力,只看對手種族、身份配不配得上自己,真是愚蠢!當有一天你在野外遇到一隻與你實力相當的老鼠妖獸時,你說這老鼠妖獸不配與你戰鬥,你覺得想要吃掉你的老鼠妖獸會不會聽你的?”
女人的話中依然充滿了嘲弄之意,但大家卻從中聽出了一定的道理。
是啊,對手的身份、種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是你的對手,是你要打敗的物件,一切從實力出發,這才是這個女人話中的意思。
白衣壯漢在擂臺上陷入了思考,他也承認女人的話有一點道理,都是對手了,還管它是個什麼東西,戰就是了!
不過白衣壯漢又琢磨出點不對勁來,他現在又不是和這個什麼貝貝妖獸野外狹路相逢,只是公平的擂決而已,自己想答應挑戰就去擂決,不想答應,這女人實力再強也不敢胡來,挑選對手戰鬥的主動權在自己這裡。
不過女人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再加上白衣壯漢確實對女人說的二十兩靈晶感興趣,這確實是一大筆錢,只要能打敗這個豆芽菜般大小的哈巴狗就行,簡直和白撿一樣。
雖然真的和一條小狗戰鬥有點丟人,但這小狗可不是一般的小狗,而是一隻妖獸,這就不怎麼丟人了。而且看著觀眾們對女人的話有點若有所思的樣子,恐怕也認為女人說的話有道理,那就更不會在眾人面前丟人了!
想通了一切,主要是丟了面子包袱,加上有二十兩靈晶的誘惑,白衣壯漢決定接受挑戰,於是朗聲道:“你說的話確實有道理,身份什麼的不重要,實力才最重要,實力相當的話進行對決,倒也算公平。我答應了!”
於是雙方到裁判席處做了公證,交納了少量的擂臺使用費,此次擂決的裁判仍然是由黃石鎮治安官杜鴻擔任。
眼見還有熱鬧可看,人群越來越多,到處是議論紛紛的聲音,河光也拉著河陽說個不停,說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在擂臺上出現妖獸呢!
河陽沒有關注擂決,而是在揣測那個女人的身份。感知其星能波動,也是一名點魂境星士,而且應該是點魂境後期,快要突破至鍛星境了,實力不錯。
這樣的人出現在黃石鎮,雖說有遊玩的可能,但應該還有著別的什麼目的。
回光逆旅神通雖然可以觀過去事,但一來需要一定的媒介,二來需要河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三來不確定其能否發現自己施展神通,河陽於是就沒有施展。
再說這女人雖然說話難聽了些,也沒必要對以敵人相待。
擂臺上,一人一妖獸拉開架勢,戰鬥開始!
戰鬥結束!
就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哈巴狗貝貝在雙方身形交錯的瞬間,忽然張開變得碩大如傘的大口,一口將白衣壯漢吞進了肚子。
只見貝貝肚子裡還能看到白衣壯漢掙扎的痕跡,但很快就沒有了動靜,而貝貝好像是因為這一擊耗去了所有的星能,渾身發抖起來,想叫又叫不出來的樣子十分的難受,最後大嘴一張,哇得一聲,又將白衣壯漢吐了出來。
杜鴻一個閃身來到了白衣壯漢前,扭頭對女人說道:“已經說過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
女人瞬移到擂臺上,抱起貝貝安撫起來,並對杜鴻說道:“只是昏迷而已,一點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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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鴻檢視一番後,發現白衣壯漢只是在被吞進貝貝肚子裡後,一時慌張,急怒攻心之下心血凝滯導致的昏迷,身上確實並未受傷,於是拍了一下白衣壯漢,將其喊醒。
杜鴻宣佈,貝貝獲勝,白衣壯漢倒是光明磊落,願賭服輸,兌現了諾言,留下一句“貝貝強於我”的話後,轉身跳下了擂臺,向遠處走去。
只是在快消失於眾人視線之前,他又停下腳步,背對著眾人大喊了一聲“而人類,必永遠在世稱尊!”
觀眾們倒沒有對白衣壯漢有什麼看不起的意思,坦然向貝貝這一妖獸認輸倒也是一條漢子,此時聽到白衣壯漢的話,更感其志,不禁齊聲叫起好來。
河陽看擂決結束,正想帶著弟弟回家,突然擂臺上的女人喊了一聲:“河陽,我等你有一段時間了,可願一戰?”
河陽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擂臺上的女人,確實是對自己所說,看熱鬧看到了自己身上,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說道:“咱倆認識嗎?我為什麼要和你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