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憶走了,幾個大丫環也跟著進去了,留下空偉君站在院子中,餘下的便是幾個掃地的小丫頭,竟無人理睬他。
此等景象,若是讓那些大臣們瞧見,定又不知道會要說些什麼了?
空憶進了宮,得知辰貴妃之意,很是認真地、仔細地、瞧了幾眼辰貴妃,一直把辰貴妃看得有些發毛了,大怒道:“放肆!”
此事後,空憶雖被封為女官,賜禦前行走,然而無召也是不得入宮,因此一直居住在空府那座小院之中。
她靜坐小院之中,手捧簡書,耳觀八方,知天下事,曉人間情。
淩童一被放出來,便隔三差五往這座小院跑!
淩童往這裡跑,謝淺也跟著往這裡跑,有時候空憶遠遠地出門,能看見一輛粉紅色的馬車,一直停在空府角門旁的大樹下。
一晃便一年過去了,到這一年,應天府的災難逐漸被人忘記,而淩旭那個人也被人遺忘了。
太子依舊是太子,幾位王爺依舊還是王爺。
看似平靜的外面之下,實際波濤雲湧。
這一年淩帝千秋之際,西涼派使臣,以及西涼傳說中的女將軍以及其女兒來此,明為賀壽,實則查探東開的虛實。
這一年謝淺依舊追在九王爺身後跑,而蕭二郎則娶了水家那個郡主。
為此,皇後娘娘一病不起,躺在床床足足半年方才下床。
使臣進臨安,淩帝讓舉行宴會,歡迎使臣。
在歡迎宴會上,水曼香挽著蕭二郎的手臂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是空憶第一次見到水曼香為人婦後的模樣。
兩人的不對付,所有人皆知,因此縱算她於蕭二郎有著救命之恩,在兩人的大婚上,她也不曾去過,只派人送了禮物。
一直到現在,空憶望著頭發高高挽起的水曼香,她也不明白,對謝淺有意的蕭二郎為何會娶了這個刁蠻郡主?
這事,她問過蕭二郎的至交—她的小叔叔,也問過蕭夫人,還問過謝淺,以及蕭二郎本人,然而卻無人告訴她真實原因。
眾人一口言說是兩情相悅。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過蕭二郎看謝淺的眼神,估計她也不會這麼困惑了。
然,最後,她放棄了!
兩人已成親,說再多的都無意。
只要他們幸福便好!
空憶與水曼香四目相對,水曼香眼底含笑,道:“空女官該不會還記恨著我吧!”
“如今我已為人婦,而且嫁得還是你的好朋友噢,你就算看在二郎的面子上,也不應該再記恨我了呀!”
“哪裡?”空憶道。
“真不記恨了,不如就喝了這杯酒吧!”
話畢,水曼香從空憶桌前,拿起酒壺,酒杯,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空憶,一杯自己拿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