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憶只叫了一聲空偉君,空偉君往殿內走去的身子停頓了一下,又邁開腳步繼續走了。
“憶兒,請!”
“九殿下,我們好像沒這麼熟,以後請叫我空小姐。”
空憶扔下這句話,便大步離開。
今日之目的已然達到,如今這座皇宮,暫時還是先回去為妙。
不知為何,這眼皮子竟在跳。
“空小姐,退婚之事是我的錯,還請你原宥!”
淩童眼看這馬上就要出宮門了,再不開口便不一定有機會,擠了半天,仍是之前那幾個字。
空憶再次鄭重道:“此事,我不在乎!”
“好了,如今我已到了,還請九殿下先行回去吧!”
話畢,空憶走向馬車,趕馬車的車夫見此,忙下來,放好腳蹬。
“停!”
空憶剛坐好,便瞧見簾子又被人從外面掀開了,於是一把扯開,雙眸盯著淩童。
“天色已晚,九殿下不必遠送。”
“不行,我答應空大人要送你回去!”
“孚遊!”
空憶話一落音,孚遊便手持長劍立於一旁。
淩童再次目送空憶遠去。
他發現,他好像一直在送她走!
初見,那年大家皆年幼,他的一棍子,將她送出臨安城;
再見,雲洲,她為了救他,獨自引開追兵,他無奈只得目送她離去;
如今,相識不相見,他親手將她從他身邊趕走!
淩童回到皇宮時,宴會已散。
他獨自走在夜裡前行,前路茫茫,第一次識得不得之味。
整座皇宮陷入了寧靜之中,在皇宮東北方向,一座宮殿卻燈火通明,隱隱約約可以聽見一陣哭泣聲從裡面傳來。
“姑姑,你今日也看到了,九表哥都要被那個女人勾走了!”
“嗚嗚嗚!”
水曼香癱坐在地上,扯著皇後水韶的袴子一面哭泣。
水韶以手扶頭,頭一陣陣鑽心的疼。
“都杵著幹什麼!”
“還不快把郡主扶起來!”
“嗚嗚,姑母不幫曼香,曼香便不起了!”
“好了,曼香,你九表哥那邊本宮去搞定,如何?”
“真的!姑母!”
“你對曼香最好了!”
一夜無話,次日黎明,淩帝剛起身,小邪子滿臉凝重帶著一個內侍進來。
“何事如此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