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便有人道：“不對啊！臣婦記得曾經親眼有見過有嬤嬤在教導空大小姐。”
此言一出，空憐心中一緊，看了一眼白蓮，白蓮冷哼一聲，道：“沒出息！”
“這位大人說得是，空夫人確實有人為臣女請過嬤嬤，然而臣女天資愚鈍，故而學一次、兩次、三次皆不得其果，還請這位大人原宥！”
空憶一字一句冷靜道，之前教的自然是空憐，然而那又有什麼關系。
“空大小姐好大的架子，空夫人可是空大的正室，你不叫母親，竟稱以空夫人！”
水曼香接道：“姑父，這等無禮的女子，怎配陛下的賞賜！還請陛下賜罪於她！”
“陛下，臣女母親尚在，但不是在座的這位空夫人，還請陛下明鑒！”
淩帝關押謝氏數十載，此案一直未審，諸大臣皆自作不知，也無人提及，因此，水曼香有此一問時，眾人皆默言。
“曼香！退下！”
皇後娘娘呵斥道。
“陛下，臣女母親不知所犯何事，至今被關在大牢之中，還請陛下寬宥她，如今她的服刑也該到了！”
“姑母！”
“瞧瞧她這說得是什麼話，這等膽大妄為的女子就應該砍掉！”
“就讓我來瞧瞧你這下面到底是何面容！”
話畢，水曼香便一個箭步沖到空憶面前，一把扯掉其面紗！
天藍色的面紗隨風輕揚，如蝴蝶般轉了幾圈，方落下。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張完好無缺的臉，只是那額頭上隱隱還有著一道淺痕！
“這臉不是沒事嗎？”
“陛下，空大小姐可是犯了欺君之大罪，還請陛下懲罰於她！”
水曼香一見這張容顏，心中不知為何更加煩燥不安起來，直接指著空憶向淩帝大叫道。
這個女子，自她出現在這座大殿之上，水曼香便心中有一絲不安，這絲不安在聽見她說話時更甚。
她很肯定，以前重來沒見過此人！
這種不安，在淩童破天荒為其說話時更甚，雖然淩童那語言中透露出的是一絲惡意，但水曼香依然覺得心慌，這絲心慌在她說出對她不利的話時，便好了一些。
隨後在她向姑父讓他懲罰她時，又會好很多！
這種莫名的沖動，這種莫名的想法，讓她一度感覺到自己是瘋了，為何會對一個被九表哥退婚的女子有如此大的敵意，似乎沒看到她死，她便無法安心。
“陛下！”
空偉君見水曼香步步緊逼，不由對水家惡感大增，又見水家除了皇後阻止了兩聲，而水大人和水公子皆陌視時，那種多年以前，被人視作螻蟻的感覺又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