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抬回去,人是雨菲身邊的那個叫小憶的丫環殺的,這裡是一百兩銀子。”
又道:“拿著銀子和人走吧!”
至於她為何說是小憶殺的,而不是蘇姑娘,她自己也不明白,一出口後方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小憶?小憶敢殺雨菲?”
樓裡老鴇喃喃自語,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小憶那個半天蹦不出一個屁的丫頭,敢殺雨菲,雨菲可是她的主子,背主殺主可是重罪,還是說,這一切都是王爺做的,只不過將髒水潑到小憶身上而已。
老鴇這樣一想,自以為自己想到了實情,故而忙叫人將雨菲抬走,直接一卷草蓆包著挖個坑埋了,也未再找空憶的麻煩。
在若幹年後,老鴇再次見到小憶時,方想起這麼一樁事來。
這件事情一過,攝政王府再無人來打擾空憶,她也一直呆在院子中,不曾出去過,如此相安無事,一晃月餘已過,這日,空憶摸了摸癢癢的傷口,一時心裡癢癢,抬著碎步往王府門口走去。
兩姐妹一直跟在她的後面,也不吭聲,自從上次事後,空憶不叫她們,她們也絕不在空憶面前晃悠。
走在大街上,空憶無視跟在她身後的兩個尾巴,直接兩眼看著兩邊的店鋪,看到有興趣的就進店摸摸,也不買,就這樣逛了一個下午,姐妹二人踢踢雙腿,讓她們這樣逛街,她們只覺得眼花繚亂,有時候她們一看到好東西想買時,空憶又走了,她們又不得不放棄跟上去。
如此幾番,兩姐妹方查覺,這是空憶在耍二人玩。
姐妹二人路過一個挰泥娃娃的地方,一時玩心大起,又抬眼看了一眼站旁邊選扇子的空憶,姐姐立刻道:“照著我們姐妹二人,挰兩個娃娃。”
平時冷冷的妹妹,看到泥人在人家裡轉啊轉的,很快一個泥人便挰好了,不由伸手接過,放在手裡把玩著轉動,突然餘光瞥見旁邊的攤位哪還有空憶,道:“人!”
“蘇姑娘!”
“蘇姑娘!”
“蘇姑娘!”
前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空憶便不見了,姐妹人忙四處叫著,祈禱著空憶能站出來,然而,並沒有。
空憶躲在賣扇子攤位後面,冷眼看著姐妹二人走遠,閃身出來,往二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空憶一面走,一面往後瞧,頂面撞著一人,她抬頭一看,倒退兩步。
“蘇公子,你怎麼又扮成女裝了?”
空憶先是一怔,後臉上一熱,回頭看了一眼,拉著樸雪的手婉便上了旁邊的茶樓。
茶樓裡正在說書,一個說書先生把快板往桌上一砸道:“話說那樸將軍聽見了這話,立刻抽刀便架在那賊子脖子上,說‘你今日敢再說一個字,我就敢把你的腦袋給砍下來’,那賊子一聽樸將軍真生氣了,不由語氣都軟了下來,連帶著身體也軟了下來,直接癱在地上忙求饒……”
樸雪望著空憶那手臂,面紅耳赤,愣愣地便被空憶拖進茶館,直到說書先生那聲啪方醒過來,臉上的餘熱退卻,然心卻砰砰跳個不停。
她以手捂住胸口,卻怎麼也壓制不住,心還是跳得這麼快。樸雪暗道:“我該不會上次的傷還沒好?還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