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家幹一杯,為了慶祝公子的康複!”
芸娘率先舉起酒杯。
城主府的侍女皆訓練有素,哪位客人的酒杯空了,立刻有人上前為其滿上;哪位客人的眼睛瞟向哪盤菜,也立刻有侍女上前為其夾到碗內。
這中間的動作迅速又輕柔,絕不會碰到任何一個客人,也不會打擾到眾人的用餐。
“來,蘇大夫,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救了公子的左手,否則他估計會恨我一輩子。”
空憶站起來,與芸娘幹了一杯,一氣呵成,不落一滴。
少刻,空憶出席解手,淩童便隨了出來。二人站在茅房右邊的廊下,空憶解釋了一下。淩童見是自己誤會他了,心中十分慚愧,便雙手抱拳,與空憶道了歉,說:“不知蘇大夫今日之計何時實行?可有後手?”
空憶笑道:“怎麼?你怕了?”淩童聽說,不覺心虛道:“豈會,我是不想連累皇室的名譽,否則把名頭一報,誰敢攔我?”
天空突然出現一處火光,那是空憶臨走之前,給孚遊的訊號彈,一旦出城主府的暗衛給引開了,就放這訊號彈。
“走!”
空憶甩出冰絲帶將淩童捆住,道:“先委屈你了!”隨即便帶著淩童掠出院子,一路直接奔至院牆根之下,一掠,上了樹,孚遊等在外牆一把接住從天而降的淩童,空憶反身又回了花廳。
淩童欲說什麼,孚遊一把打暈了他,哼道:“我可不管你是誰,礙事就照打不誤。”
空憶走近花廳,正聽到花廳內,有暗衛來報:“大小姐,城主讓你停止宴會,府內進了刺客。”
芸娘一驚,直接站了起來,道:“孚先生,蘇大夫呢?”
“大小姐,找蘇某何事?蘇某不過去了一趟茅房,怎麼?發生什麼事了?這幾人來幹什麼?”
空憶一腳踏進花廳,指著那幾個暗衛問道。
芸娘道:“不知蘇大夫可有看到隨你出去的公子?”
空憶兩手一攤,道:“我明明是一個人出去的,不曾看到過公子,怎麼公子也出去解手了?”
孚生白翁一齊點頭,空憶笑道:“公子該不會掉到茅房裡去了吧。”
“大小姐,花廳左邊的茅廁發現一物,像是一個人!”
芸娘以手遮嘴,輕咳了兩聲,道:“不好意思,今日府中發生些許小事,明日定登門致歉,今日宴會到此為止。”
“哈哈哈!”
白翁忍不住笑出了聲,笑道:“大小姐不留我們三,呆會再給公子診治一番。”
“不勞三位了,這些許小傷,府醫可以搞定。”
芸娘出了花廳,玫兒緊隨其後,透過其背影,只見玫兒忍得十分辛苦,那肩膀一顫一顫。
三人剛回到房間,客棧的門便被啪的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