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萌萌的聲音,曾經是淩童最喜歡聽的,他的宮裡那些宮女說話全是這個樣的,如今從芸娘口裡說出來,卻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懼感。
若是親耳聽見她用著柔柔的聲音說著將他武功封住的話,他也許還會對這個大小姐感恩。
芸娘見淩童一直乖乖的聽她說話,嘴角向上,露出一絲微笑來,害怕嗎?害怕就對了。
“認識這麼久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要不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那你就叫,叫什麼好呢?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的名字來,不如你就告訴我嘛。”
……
一路上,無論芸娘說什麼,淩童都只當沒聽見,任由她給他取名,任由她對他撒嬌。芸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到後面幹脆不笑了,只冷聲道:“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不裝了?裝累了?”
芸娘道:“我裝什麼了?你就是那喂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我把你買回來,你至今還被人放在那拍賣會上,任人觀賞玩弄。”
“呵呵,現在還不一樣,只不換成被人一個人觀賞玩弄而已。”
“哼,是嗎?既然已經和你撕破臉了,等你傷好之日,便是我們成親之時,好好養你的傷吧。我的男寵!”
芸娘丟下最後一句話,大步離開,這些天為了贏得他的歡心,她也是受夠了,既然他都不領情,不喜歡我,不肯心甘情願的娶我,那就敞著來好了。
院中,淩童坐在輪椅上,靜靜地,也不叫人推他,一直到太陽到了頭頂端上,汗流夾背,依然不肯叫人推他回房。
正房內,玫兒推了一下芸娘,道:“小姐在不讓人推公子回房,他都快被烤成幹魚了。”
“哼,他既然喜歡倔,那就倔吧,看誰耗得過誰?”
正當兩人聊著淩童時,一個小丫環在外面喊道:“小姐,小姐,公子昏過去了。”
芸娘依舊不動,玫兒見她眉眼松開了,一個箭步跑到院子,直接推著淩童回了西廂房,同時不忘呵斥道:“公子不叫你們,你們不知道上前去推公子回房,就任由他在太陽底下暴曬,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去叫府醫過來。”
小丫環得令,撒開腿子便跑,被派來照顧公子,原以為是一件美差,爭搶著名額進來,誰知道卻是一件苦差,公子一出事,便拿我撒氣,明明是小姐吩咐:他不叫你們,你們誰也不準去搭理他。反倒怪上奴婢了。
老遠便聽見一個聲音傳來:“老夫天天盡圍著那小子轉了,那小子這次又是怎麼了?不過被曬曬太陽有什麼要緊的,昏過去了,那也不要緊啊,等醒來,多喝點水就完事了,也值得大小姐如此緊張?”
玫兒正拿帕子給淩童擦臉,府醫一看芸娘不在,問道:“大小姐又生氣了?”
玫兒但笑不語。
“哎喲,這小子這是中暑的症狀,快快,快幫他把衣服解開,窗子也全部開啟,毛巾打濕,不滴水就行了,不用弄得那麼幹,太幹了就沒用了。快點,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