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現在就做。”
世上總有那些人,對某一事物表現出狂熱,如同對待自己的愛人一般,願為之不睡覺,不吃飯,只為了讓她高興,做出讓她一笑的東西來。
木匠說動便動,直接拉著空憶開始一邊研究,一邊照著圖紙來做這輪椅。
空憶也如木匠一般,沉盡在做這輪椅的樂趣之中,連孚圖什麼時候走的,孚生,孚遊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
兩天後,空憶推著一駕正式的輪椅出來,眾人一見紛紛想上去一試。
孚遊不待眾人動,一掠,便坐在這輪椅之上。
此時的空憶並不知道,臨安城早已經有人將這東西做了出來,並大量投入,在賣這東西,然而當兩個人的輪椅相撞時,會發生什麼呢?
空憶推著孚遊走了一會兒,孚遊樂道:“好玩,好玩,真好玩。”
“只是,這玩意要人去推,要是可以自己推著走就好了。”
空憶笑道:“還真可以自己推著走,只是時間上來不及了,回頭再把這一功能加上。”
白翁看到這輪椅,直嚷著要孚生推他去城主府。
三人再次來到城主府時,此時,枚兒早已等候在門外,一見白翁所坐之物,心下暗道:“兩天時間這東西就有人,明顯這輪椅也是蘇大夫故意提出來。”
面上卻笑著走下來,迎請三人進府。
前日醉酒的芸娘則在自個房間一直未出來,也不關心淩童所坐的輪椅如何?
空憶道:“不知大小姐在何處?今日為何不見她?”
玫兒笑道:“小姐,她,她昨日心傷至極,喝了許多酒,所以頭痛的厲害,就不出來見各位了,蘇大夫還請替公子換好藥。奴婢去給三位泡茶。”
淩童一見空憶的到來,欣喜異常,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又不好說,擔心房間被人監視著。孚生見此,上前替其拆紗布之際,壓低聲音,道:“殿下先把傷靜養好,待傷好之日便是我們救你之時。”
淩童眼眶一縮,這人竟知道我的身份?難道真是父皇派來的?可若是父皇派來的人,直接亮出龍影衛的身份,誰還敢攔他不成?還是他也覺得我被一個女人如此對待,乃是皇室的奇恥大辱?
孚生雖自幼有跟過空憶一段時間,然而骨子裡對皇室有著一股天然的尊敬,在遇到淩童時,一心一意觀察著他的表情,見其欲說話,而主子卻當沒聽見時,不由上前為其解惑。
這一幕,空憶看在眼裡,卻並未說什麼。
古人始終是古人,不可能是現代人,也不可能跟著她幾天,骨子裡的思想便會變成人人平等,將那些君王制度全拋諸腦後。
在空憶讓孚生替其上藥時,淩童手一指空憶道:“請蘇大夫來為我上藥,可以嗎?”
淩童說的是請,但語氣卻一點兒也不客氣,不由帶上皇族天然的傲氣,他的語氣讓空憶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歡仰視別人,不喜歡,很不喜歡。
空憶未動,孚生手上的動作僵在半空,一時進退不得。白翁見三人氣氛不對,像未看見一般,從孚生手中搶過,樂呵呵道:“來,還是讓老夫來替公子上藥,蘇大夫前兩日勞累異常,瞧見沒,他兩眼都快陷進去了,只留眼珠子在外面了。”
淩童一細看,果然如白翁所說那樣,不知為何,他一時心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