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塊去。”
孚生拎著一個藥箱,不容空憶說二話。
“你想好化名什麼了嗎?”青姨道,“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對不對,但你實在要去,我也沒辦法,祝你一切順利。”
“蘇寒,著男裝的我便是蘇寒。”
若是靈犀,謝淺二人在,肯定會提醒道:“你之前在幽州時,女裝報上的名號,可也是蘇寒噢。”
然而,所在之人,無一人知道空憶曾經用蘇寒這個名字,在幽州參與了那場戰爭,雖然所知她的存在的人很少,但敵軍,謝家軍皆有人知道。
兩人到了一樓,早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等在那裡,一見青姨,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青娘,所指的人就是這二人嗎?”
“還請白翁多多照顧他二人。”
“請白翁多多指教。”
孚生收到指示,麻利地搶過白翁的藥箱,笑道:“這等粗活,還是讓我這個小子來幹吧。”
白翁對搶他藥箱的孚生立馬大有好感,一路上跟孚生聊個不停,就差把孚生的父母娘親,以及他家的祖墳都打聽出來了,然而這些事情,孚生都只做沉默,最後才告訴白翁,他其實是孤兒。對父母的記憶也很模糊,不記得了。
白翁立刻更心痛了,空憶走在後面,雙手時面背後,瞧著街上的景色,時而搖擺,白翁朝後面看一眼空憶,偷偷對孚生道:“小子呢,你不如做我的藥童算了,我把這身本事全都教給你如何?”
白翁雖說得十分小聲,但奈不住空憶是個習武之人,耳力好,將他的話全都聽見耳裡,何況白翁所謂的小聲,其實也就正常人的說話聲,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當著她的面,撬牆角,這白翁著實有趣,不過也說明孚生表現不錯,空憶默默在心裡給孚生加了分,然孚生卻冒出一身冷汗來,要知道背主可是大罪名,主人將你亂棍打死也都是合法的。
“咦,小夥子,你咋還出汗了呢?”白翁看一眼太陽,道,“也對,天是有點熱,你別替我扇風了,也給你自己扇扇。”
城主府位於雲州城的中央位置,佔地千畝,門口兩蹲老虎石像,雕刻地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特別是那雙眼睛,盯著來人,像活的一般,眼睛與之對視,頓時壓力倍增。
突然,空憶發現左邊的老虎眼睛動了一下,再定盯去看時,眼睛還是那雙眼睛,卻總又有些不一樣,空憶叫住前面走的孚生道:“你去看一下那兩只老虎石像。”
孚生聞言,心雖詫異,卻還是走了過去,兩手放在石像上面,入手光滑,可見這石像打磨得確實不錯;陽光照在石像上面,反射到人的眼睛時,有些刺眼。孚生見空憶未叫停,雙手將老虎摸了個遍,唯獨沒摸眼睛。
空憶一直盯著老虎的雙眼,這中間,那兩雙黑珠子一動未動。
空憶雙手伸向老虎眼睛,看看這雙眼珠子到底是真是假,石像,石蹲,無論是在東開,還是在現代,皆見過,那些眼睛都是灰色的,獨獨這兩只老虎的眼睛竟然是黑不溜秋。難道這兩蹲石像的眼睛會是真的眼睛,而不是其他物什做的?
一時城主府管家出來,道:“有請兩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