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粉拌海帶絲7寸,
松花生薑絲7寸,
水煮花生米7寸,
酸蘿蔔片兒7寸,
燴什錦丁中碗,
紅燒鯉魚一尾,
……
孚遊聽得眼神發亮,直拉著空憶的衣袖道:“有趣,有趣。”
四人點完菜,又點了一壺清酒,孚圖先搶過酒壇子,往碗裡倒滿,送至嘴邊,聞了一下,道:“好香,原來酒是這等香。”
華夢接過,笑道:“難道兄臺不曾沾過酒?”
一面說,一面給空憶,孚遊二人倒上。
這時下冷盤已上來,華夢站起來,道:“今日有緣一聚,走一個。”
入口辛辣,孚遊一下子將入口的酒全部噴了出來,空憶立即後退避開,只餘孚圖以及華夢兩人,連菜在內,全部給酒個正著。
孚圖華夢二人氣怔當場,華夢動了動嘴,沒說出什麼話來。
孚圖道:“好你個小子,我都還沒喝,你就把這菜和酒全給弄髒了,你得賠!”
孚遊一下子被辣得說不出話來,渾身脹紅了臉,空憶忙遞過一杯茶,道:“先喝點茶,你這是酒到氣管裡去了,呆會便好了。”
孚圖見孚遊難受,臉上由紅變紫了,一下子也緊張起來,聽到空憶說沒事,才放心下來,與華夢一齊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了一桌,叫小二又重新上了一桌。
小二道:“華夢,那桌的菜錢?”
“放心,算。”空憶道,“麻煩你再給弄點白開水來。”小二不解,空憶失笑道:“就是那種燒開了的水,裡面不放茶葉的,麻煩了。”
小二受寵若驚,忙道:“不麻煩不麻煩,稍等,馬上就來,這種廚房裡有正燒著。”
“來,喝酒!”
孚圖第一次喝酒,喝得起勁,停都停不下來。
華夢擺手道:“兄弟,不行了,不行了。”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來,再來,你陪我喝,我就告訴你實話。”
孚圖一面說話,一面往嘴裡灌酒,空憶見他這個樣子,一下明白了他為什麼喝茶也是這樣喝法,原來是寺廟裡不準喝酒,他將茶做酒在喝。
“公子,我們帶著這麼一個酒鬼,會誤事的。”
孚遊是逮著機會便在空憶面前給孚圖上眼藥水,空憶失笑,看來他還是對孚圖當初的出賣,耿耿於懷。
華夢聞言,道:“真的?你是不是真的見過那孔雀,這名字起得真好,這名字是誰起的?”
“老兄,你苦苦追問這個做什麼?”
華夢抱著酒壇站了起來,搖搖晃晃道:“你知道嗎?我見過的孔雀比我雕刻的還要美上百倍,可是,我就看見了那麼一眼,想再看第二眼的時候,那孔雀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它是飛走了,還是它本來就不存在,可是我想再多看一眼吶,我一直在那裡等呀等呀,足足等了一年,就沒再見到過。”
華夢的話到這裡,空憶等於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東開是沒有孔雀的,但他即然能雕刻出來,也許他是在夢中見過,想象出來的,否則除了那尾巴像外,其他的地方,也不至於與普通的鳥無二樣。
話畢,華夢倒在地上,攤成一個大字。
孚圖站了起來,指著華夢,看向空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