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生又道:“可有紙墨?”
謝淺再次搖頭。
孚生撫額,孚木噗的一聲笑了。
謝淺怒目而視,惱怒異常,一跺腳,回房間去了。
孚木道:“我那有紙墨。”
“去把她叫出來,給我說一下那人的相貌。”孚生道,“對了,你當時不也在場,就沒看到那人的樣子?”
孚木道:“等我剛擠進去的時候,衙役都來了,把靈犀要帶到大牢去,我一時心急,顧不得看那人,就跟著靈犀而去了。等我再次反回來時,人已經不見了,問圍觀的百姓,說已經送到義莊去了。”
孚生揮揮手,獨自磨著墨,磨墨聲滋滋直響。
孚木先一步回來,嘆道:“你呆會別再罵她了,幽州百姓人盡皆知,謝家有兩個孫子,不知還有一孫女,她自小就只愛武裝,不愛紅裝,更是詩畫不通,據說識字還是為了能看是懂兵書。”
一語未了,孚生道:“停!對她的事,我不關心,她如何也與我無關,你沒必要替她去解釋什麼?”
“他說得對,木大哥,你不需要替我去解釋什麼,特別是於我而言是一個陌生人之人。”
謝淺換了身衣裳,信步而出,和剛剛在義莊兩手捂眼的小姑娘判若兩人。
孚木暗自嘆道:“不愧是謝將軍的孫女,這自我調節能力也是無人能及。”
孚生未接,只道:“你說我畫。”
謝淺用盡回憶那人的長像,衣著,服飾,待說完,謝淺突然發現,這人實在是太平凡了,扔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會注意到,又無任何特徵特點。
孚生看著紙上的畫像,沉默良久,道:“你們再好好想想,那人說話的口音是哪裡的?”
謝淺道:“好像就是臨安城的口音。”
“這樣,孚木,你現在去拿著這張畫像找個畫師多畫幾張,咱們先找到這個人住哪?家裡還有什麼人?對此人的資訊越詳細越好。”
孚生說完,孚木一動不動。
“怎麼?有難度?”
孚木道:“這個大半夜的,都睡下了,不如明天我再去找畫師多畫幾張吧。”
孚生冷道:“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就怕如果真是有人特意針對靈犀,或者說是針對你們,今天是靈犀,下一個輪到誰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或是故意針對,此事宜不宜遲。”
謝淺點點頭,道:“木大哥對這裡沒我熟悉,這事我去辦。”
謝淺抓起桌上的畫像便走,孚生叫住,道:“不可以去找劉韜士幫忙。”
謝淺未回頭,只揮揮手便去了。
“你還是懷疑這事是劉韜士辦的?”
“錯,不是懷疑,我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事跟劉韜士脫不了關系,你們在臨安城這段日子裡,得罪的人也只有他,當然還有白蓮,但是光憑她一個內宅婦人,有些事情辦不到,或者說,沒那麼方便。”
孚生又接著道:“另外,我現在不確定這件事情,她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要解這個死局,唯有找出死者為何甘願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