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木平靜的兩個字,激怒了孚生,然而孚生面上不露,只在心中再次考量:為何空憶會讓他姓孚?簡直就一木頭疙瘩,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特別的本事?
孚這個字,並不是簡簡單單一個姓氏,孚生清楚這是一代號,一個組織的標誌,猶記得當初他十歲,空憶六歲時,兩個人討論要成立一個組織,當時關於組織架構什麼都沒定,但這個組織主要成員的姓氏卻是確定了。
故而當孚木告訴他,他的名字時,孚生心中便清楚他們沒說謊,只是在沒親眼見到空憶時,孚生還是不能全然信任她與靈犀二人。
童年的記憶告訴孚生,對一切保持懷疑,除了主子。
面對孚生的質問,孚木無言以對,他總不能告訴他,本來他一直是跟在二人身後,然而出了空府,他被街上一件東西給吸引住了,一時不察,未注意那個前來碰瓷器的人。
“我只能偷偷地跟在後面,靈犀本性喜歡好打不平,又樂於助人。”
一語未了,孚生打斷道:“無需扯那些,說一下你所看到的以及你的一些想法。”
孚木將他所看到的與孚生說了一遍,清了清嗓子,最後總結道:“我覺著那人就是一個磁瓷的人,他是故意撞上靈犀二人的馬車。”
一時,謝淺提著一壺茶出來了,接道:“他是故意的,這個事後我也想到了,只是我想不明白,誰會拿自己的性命去碰瓷,那人是真的死了,這點我確認過,不會有錯。”
孚生聽完,再次問謝淺道:“現在可以確定死者是故意的,你還有什麼個人的看法,可以說說。”
謝淺放下茶壺,給孚生倒了一杯,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孚木怒目而視,眼神示意道:“你怎麼不給我倒一杯。”
謝淺回示:“哼,誰叫你不告訴我的,叫你瞞著我,還想喝茶。”
兩人的小動作,神色,孚生皆收在眼底,他垂下兩目,作喝茶。
謝淺回道:“我懷疑這件事情是劉韜士搞得鬼,上午他在我們手裡輸了一招,讓他在眾人面前鬧了一出笑話,現在暗地裡人人皆在傳他有斷袖之癖好。其次,還是之前的,從回來,我一直在想,如果是碰瓷,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如果不是,以靈犀的醫術,不存在醫死人這種情況。”
“你們事後可有檢查那死者的屍體?”
孚生喝完一杯茶後,心中大概有兩種猜測,但仍需去驗證,只是要舉證救靈犀出來,著實難辦。
謝淺與孚木相對一眼,兩人同時暗道:“怎麼我們沒想到這個?”
孚生見此,心下明白,道:“這樣,你們二人一起前去死者家裡,務必核實屍體是今日撞馬車之人的死者,確定他是真死還是假死。”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謝淺站起來,欲起身。
孚生道:“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兩個一塊去,以防萬一。”
孚木道:“不用了吧,那個人一看就是個普通百姓,哪裡用得著我們兩個人一起去,還不如兵分兩路,我去查實屍體的情況,謝淺留在家裡等訊息或者去救助臨安城中在官場的熟人。”
“前面一條,沒必要,後面一條,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你們兩個一起去,另外回來時,謝淺你去一趟空府,求助一下空大人,主要是求助空夫人,注意看一下她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孚生話說完,孚木幹笑兩聲,他實在是不願意和謝淺一起出去幹活,比和靈犀一起出去還讓他不自在,有這麼一個‘女將軍’在身邊,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謝淺則詫異道:“你的意思是,她有參與這件事情?可她上午才在空府設了我一局,不可能那麼快下午又設一局吧。”
“你怎麼知道上午是她設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