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上手來推謝繞,蕭二郎一聽靈犀這話也低下了頭,道:“謝兄,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蕭二郎這話一落音,全場突然靜寂了,只聽見風聲嘩嘩地吹著,風裡夾帶著花香沁鼻,還雜含著一些泥土的芳香氣息。
謝淺張開雙手任憑風從手掌中飛走,聽到蕭二郎最後一句話,突然臉色大變,叫道:“你什麼意思?”
趁謝淺未發怒之際,空偉褀直接將蕭二郎給拖走了,蕭二郎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得跟她說清楚。”
空偉褀一直把蕭二郎拽出老遠,才松開他,道:“謝淺喜歡的是誰,你不知道嗎?”
蕭二郎道:“誰?不就是我嗎?”
不待空偉褀說話,他又道:“難道不是我?她喜歡的就是我,否則怎麼會她哥哥都來接她了,還不肯走,要呆在我家,再說了,她和我那繼母聊得可歡了。”
“什麼繼母不繼母的,你明明知道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去?”
“放屁!這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不然連兄弟也沒得做。”
蕭二郎怒道,他心裡不明白,到底那個女人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一個個都向著她說話,連最好的兄弟也這樣。
更別提家裡那個爹和哥哥了,空偉褀一提起蕭夫人,蕭二郎就不由想到去年,他爹在那個女人面前那慫樣,說出去都沒人會信,那會是蕭大人。
話畢,蕭二郎獨自走了,空偉褀看了一眼蕭二郎,心下想道:“聽說他被他爹打了頓後,性情大變,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偏執起來,以往還不覺得,認為是其他人在胡說,這下看來,果然是夠偏執。他明明知道謝淺喜歡的人是誰,卻還偏偏故認為喜歡是他。”
空偉褀目送蕭二郎離開後,又返回院中,只見謝氏兄妹正在爭吵,而靈犀則推著孚木出來了。
靈犀問道:“你怎麼沒走?”
“怎麼走?”空偉褀道,“你們三人來臨安究竟所謂何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靈犀松開輪椅上的孚木,道,“我們不可以來臨安城嗎?”
空偉褀又問道:“你們老實說,元宵節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弄出來的?”
元宵節那天,淩帝攜帝後出行,至西湖,遊船,一齊與民同樂。
那天西湖邊,人山人海,全是出行看燈花的百姓,好多百姓手中也提著一盞燈花,放置西湖,同時許下這一年的願望。
空偉褀獨自一人走在西湖邊,看看這看看那,突然便看見靈犀謝淺二人尾隨著一輛馬車。
出於好奇,空偉褀跟在靈犀二人身後不遠處。
馬車行至西湖的一處登船的地方,那裡正是帝後二人即將登船的地方,全部都是淩帝的龍衛軍,再就是一些朝中官員及其親眷候在一旁。
馬車停下,從車中先是下來一人,空偉褀一看,是他的大哥空偉君,對馬車內餘下的人空偉褀也就不好奇了。
果然不出其所料,緊接著便是白蓮,讓他驚訝的是第三個下來的居然是空憐。
白蓮滿臉笑容,伸手扶著空憐下馬車,其餘官家親眷不由贊嘆道:“誰說這空夫人對原配的嫡女不好來著,你們瞧瞧,她居然親手去扶她。”
“那是自然,不過是一個女兒,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於她又無礙,這太度一點的,自然是好好照料,何況你們都忘了嗎?這個大小姐與九殿下可是有著婚約的。”
“那婚約,不過是陛下一句話,連聖旨都未下,豈能作數?”
“你這話,千萬別說了,金口玉言,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