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就看著!”
空憶雖向前走,但耳朵動了動,心下知道,暗想:“果然被人監視的日子實在是糟糕透了,只希望靈犀她們能辦成那兩件事。”
再來說靈犀四人,東躲西藏,你道她們去了哪裡,一個晚上都在動,直到三更天,搜查的人也歇息了,才躲進一個稻草屋內睡了一夜。
天一亮,四人又出來活動,謝淺道:“這樣子也不是辦法,依我看,我們不如在這臨安城買座宅子,再請兩個傭人,我們就不出門,等過了這段風頭再出去。”
少女道:“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用這樣被人追捕。”
靈犀安慰道:“不關你的事,是那劉大爺,真不是個男人,打架打不過,還找衙門的人來幫忙。”
孚木道:“你就少說兩句,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再做打算。”
“不如我們去妓院如何?”
謝淺的話一落音,其餘三人都拿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孚木甚至羞紅了臉,道:“你…你,我是個道士,豈可豈可……”
“行了,我倒覺得淺兒這主意不錯,話說我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什麼地方沒去過,就這臨安城的聽音閣沒去過,據說裡面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天香國色,特別是那音姑娘,聽說那琴音能使人聽了就忘不了,心裡癢癢的,恨不得天天宿在聽音閣不走了。”
折騰了一夜的音姑娘,卸了簪環,剛欲睡去。
“啊……嚏。”
音姑娘暗自納悶:“這是誰又在想我了,想念竟如此強烈,我可是許久不曾打噴嚏了。”
正在這時,一陣拍門聲響起。
音姑娘問:“誰?”
老鴇過來道:“沒,姑娘睡吧。劉少爺走吧,晚上再來,姑娘們得睡覺了。”
老鴇一邊拉劉韜士,一邊道:“老媽勸劉少爺還是先走,晚上再來,再鬧下去,晚了音姑娘生起氣來,可是連媽媽我也是攔不住的。”
“我…我可是…堂堂麗妃的胞弟…誰敢生我的氣…看我不把他打得…稀巴碎……”
劉韜士醉熏熏的一面去推門,一面道。
門突然吱的一聲開了,音姑娘披了一件風衣出來,指著劉韜士道:“劉少爺若是想要我死,只管說一聲,我音兒這就去死,也免得你不尊重我。”
“哎,別,別,別。”劉韜士一下子酒醒了,道,“我這就走,音姑娘你先休息,咱們晚上見。”
劉韜士搖搖晃晃的下了樓梯,返身對老鴇道:“給我找間房間,再安排個姑娘,今天我就睡在這裡了。”
“哎呀,別,劉少爺,你就放過我們聽音閣吧,若是劉大人知道你一夜未歸,一天又不見人影,還不把我們這聽音閣給拆了,若是被宮中麗妃娘娘知道了,這聽音閣的姑娘們可全都保不住了。您還是回去應個卯,晚上再來。”
老鴇把劉少爺推了出去,又吩咐兩個人去把他的隨從帶了來,然後再叫了輛車將其送走。
老鴇看著劉韜士走了,轉身便發現音姑娘站在她身後,不由拍了拍胸脯道:“我的祖宗呢,你還不去睡覺,晚上這位爺又來,若是看不到你,還不把這聽音閣給拆了。”
話畢,老鴇一手扶著音姑娘,一手又推著她往樓上走,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不亞於手中捧了一個琉璃。
一路到了音姑娘房內,音姑娘拉著老鴇進了房內,關上門道:“行了,媽媽你這是裝上隱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