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皆空偉褀一臉不懷好意瞧著空修竹。
空修竹嘆道:“唉!我還哪有心思想那些事,我姨娘都快要斷氣了,要不小叔幫我想個辦法把我娘撈出來?”
“撈出來?你把這空府看成什麼了?”
空修竹道:“小叔,你是整天在外面,你是不曉得,這空府就是她白蓮一手遮天,對於我和我姨娘來講,這個空府不亞於是一座籠子。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和娘還有小妹回來這空府,弄得現在姨娘快死了,小妹也成別人家的孩子了。你說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空偉褀笑道:“得了,別在你小叔面前裝得像那麼回事啊。這些年,你小子過得也挺瀟灑的哈,夫人不也對你有求必應,讓你在外面花天酒地麼,你這個時候又是哪根筋搭錯了。再說了,夫人才是你母親,她這不還好好的在那兒呢。”
“小叔,你別說了,都怪我,這些年來只顧自己,姨娘數次派人來叫我去看她,我都沒去。心中認定十年前那事,她也有份。她僅僅只是被禁足,而那位卻被送進天牢,又被父親給休了,與她相比起來,父親已是對她大開恩,還把我和妹妹接了回空府。我以為她能活著已經是不錯了,誰知道這回,她派人來告訴我,讓我去見她最後一面,我才知道她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比豬狗過的還不如。”
空修竹一面說,一面痛哭。
空偉褀則大吃一驚,這怎麼還牽扯到嫂嫂?
他開始細細端詳空修竹,當年,他只記得他從學堂裡回來,去找嫂嫂才知道發了這種事,事後他又去看望侄女,誰知被告知憶兒受驚嚴重,暫時不能見任何人,以免刺激她。
他問府中下人,人人對此緘默三口,再過幾天,就得知大哥原來這些年在外早已有一子一女,被接回府中,當時他對此並無什麼感覺,他的同窗家裡好多這種事,還有同窗的娘是外室的都有,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更何況大哥這麼多年,才得憶兒一女,如今多個兒子女兒是件好事。
至於這孩子的娘,他是更不感興趣了,只一味的苦惱嫂嫂竟連一句話也不跟他說,就走了。
空偉褀不由暗罵自己道:“當初若是我再細心點,說不定就能早發現嫂嫂之事,也不至於到後面完全沒有迴旋餘地,也不至於連憶兒被人給調包了也不知道,若不是…恐怕還不知道。但這二姨娘居然跟嫂嫂當年之事有關,看來今夜有的忙活了。”
空偉褀心下打定主意,面上卻對空修竹道:“你該不會記錯了吧,小叔我可記得很清楚,你和你妹妹是在謝氏那事之後才入的府吧。你姨娘又怎麼會跟那件事情牽扯上呢?”
“哎呀,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當時姨娘跟我說時,我一時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沒想這裡來,小叔的意思是我姨娘在騙我?可是不應該吶,她知道我和小妹這些年一直不搭理她,好不容易去看她了,她怎麼可能跟我說謊呢,而且是這種事情。”
空修竹一時鬧不明白,想再去問個明白,可他卻被夫人的人給丟出來的,這下肯定是進不去了。
空修竹眼珠子轉向空偉褀,突然道:“小叔,要不我們今日夜探我姨娘的院子,找她問個明白?”
空偉褀笑道:“大侄子,你拿你小叔開涮呢,後院那院牆那麼高,你小叔我可沒那個膽去爬。何況這萬一被人發現了,你小叔我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你姨娘要浸豬籠也就算了,她是將死之人。你小叔可正是大好年華,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死了。”
空修竹一時沒了主意,在原地打轉。
空偉褀又道:“小叔倒是有一個法子弄明白這事,就看大侄子你敢不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