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嘆了口氣,這老爺簡直太天真,不可能是為了五十兩銀子。
果真應了白蓮內心所想,空偉褀笑問:“五十兩?大哥是打發叫花子呢。”
白蓮從懷中掏出一幅對牌遞給空偉褀,道:“這是對牌,你直接去賬房取五百兩銀子便是。”
空偉褀接過對牌,道:“不是五百,是五千,先謝過了,繼嫂子。”
話畢空偉褀出了蓮院,白蓮指著空偉褀離去的身影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空偉褀不見人影了,白蓮轉過身來,對著空偉君怒道:“你也不管管他,就他這個樣子,我們就是有一座金山銀山也不管用。”
空偉君未作聲。
白蓮又道:“這樣子下去不行,你明兒去請個會武的護院來,要武高的,給我來守院,不然就他這個樣子,說不定哪天會打我也不一定。或者你去求一下母親老人家,讓她老人家出來管一下她這個敗家子。”
“他剛剛說什麼?要取多少銀子?”
“五千兩吶,你這是怎麼了?”
“這個敗家子吶,那我們上次賺得不全部給這小子一下子撈走了?”
聽空偉君這麼一想,白蓮方記起,另外五千兩他不知道,隨即哭道:“老爺,可不是,我們辛辛苦苦賺得銀子全部沒了。”
“不行,不能任由這個敗家子再繼續下去,仗著他會點三腳貓功夫,全然不將這個家放在眼裡,得想個辦法把他給治住才行。”
空偉君眯上眼睛,苦思。
白蓮氣道:“都是姐姐小時候把他給寵壞了,否則何至於此,照他這個樣子,到時候大小姐出嫁做皇子妃的嫁妝,我們都拿不出手來。”
空偉君詫異道:“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了吧,當初光是飛燕的嫁妝可有120抬,還有些鋪子等,少說也有十萬……”
不待空偉君說完,白蓮氣道:“君郎數姐姐當初的嫁妝是做什麼?那些都是留給大小姐出嫁用的,這些年大小姐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從那裡面出的,光是老爺的月銀,那哪夠吶。還有這府上的一應開支,姐姐那鋪子的收益自是用在府上開支去了,老爺不管家是不知道這府上一個月的開銷有多大,若是老爺嫌蓮兒不會管家,不如把這管家之權收了回去也罷。蓮兒真真是白操心,還在這裡想方設法賺銀子,這些年來,姐姐留的那些鋪子收益是越來越少,最近兩個月可都是在倒貼。”
“既然如此,為何不將那些店鋪全部盤了出去,留著在手裡賠錢不成?”
空偉君向來不慣於與人爭吵,被白蓮一陣搶白,自知自己理虧,將這管家之權既然交出去了,怎麼可以收回來,再說收回來也無人管,難不成家裡有主母,還交給管家管不成。
這些年來,除了二姨娘,他亦不曾納別的妾室,一則是為了勤於朝政之事;二則是為了不惹白蓮生氣。
因為娶的是白家唯一的女兒,官場上同僚都不敢送美女於他,最多也僅一起去一些風月場所。
白蓮哭道:“妾這不是念這是姐姐的東西,若是她哪天出來了,也好原物歸還於她,縱算虧些錢,拿我的嫁妝去抵,都是應當的。況且,妾身也怕哪一天,謝將軍他們來問起這些事情,也好有個交待,最主要的是因為妾身想留給大小姐,萬一她回來了,她孃的東西她肯定是要的。”
“難為你了,蓮兒!以後空家就由你做主,我再也不過問了。”
對於他兄嫂如何,空偉褀並不在意,他出了蓮院,便往前院賬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