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偉君見著鳴鳳一面心中感嘆:“這一段時間不見,怎麼這鳴鳳竟如此老態了?”一面口中道:“鳴鳳你好好管教大小姐,夫人事忙有照料不到的地方,你多費心管管她,一個女孩子家亂跑像個什麼樣子,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同時又指著男孩道:“修竹這孩子,你也費點心,讓他用功讀書,多看些四書五經,過兩年參加會試。”
空修竹見此,怒道:“讀書有什麼用,我連我姨娘都保護不了,她都快死了,父親,我求求你,去看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
這時平兒又出內室出來道:“大少爺已經不小了,這後宅以後晨昏定省,夫人方才吩咐你也不需要來了,她要你把心思全用在學習上即可,這天氣也變得冷了,免得你受寒。娉兒,送大少爺回去!”
孚娉應聲出來,站在空修竹旁邊道:“奴婢勸大少爺還是不要以卵擊石的好,您瞧瞧您在這裡唱了半天戲,正角連面都未露,您就敗了,聽奴婢一言,還是回吧。”
“你!”
空修竹話未出口,嘴已不能言,突然不能說話,空修竹滿眼驚恐,欲大叫空偉君,然而空偉君已被平兒給扶進室內。奶孃只顧安排人收拾淩亂的院落,不曾往他這邊看一眼。
一時之間,空修竹嚇得手腳完全不聽使喚,只跟著孚娉的腳步走。
鳴鳳看了一眼空修竹與孚娉離去的背影,嘆道:“孚娉動了,那位只怕也是要回來了,夫人吶,你這是千年捉鷹,卻有朝一日被鷹抓的時候到了。”
室內,空偉君一臉氣哼哼地望著喝茶的白蓮。
白蓮放下茶杯,抿嘴一笑,走至空偉君身邊,一屁股坐在空偉君的大腿上,輕聲道:“就知夫君待妾好,妾是一生一世也難報答,唯有將一腔痴情付諸君郎。君郎這次辛苦了,陛下定是越發賞識君郎了,妾因有此夫君為榮。這下妾下次再去哪家宴會,看誰還敢瞧不起妾,敢笑話夫君,要知道我的君郎可是以一介書生之身敢闖戰場之人,哼,她們誰家君人有我的君郎這英勇不凡。”
一番話說得空偉君心中如灌了蜜糖般妥貼,心下暗道:“我也是鬼迷心竅了,家中有如此賢妻,還有什麼可生氣的,至於憶兒,那也是她的命。”
白蓮見空偉君並不吭聲,心下暗道:“莫非君郎還在因為那個野種之事而惱。”
又起身倒了一杯茶恭敬遞給空偉君,同時嘆道:“憶兒那孩子真是命苦,若是有朝一日她回來了,妾定將她當作親生女兒一般。不會讓她吃半點虧,就連穎兒,傑兒都排在她後面,如此君郎覺得好不好?”
“不好,大大的不好!”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內室,白蓮連忙從空偉君懷中起來,同時空偉君也一把推開白蓮。
一時之間兩人由於動作過大,白蓮又身著睡衣,踩在裙擺上,啪的一聲茶杯落地,再啪的一聲,白蓮如狗吃屎般摔倒在地上。
空偉君一時也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笑死我也,若我死,定是被你們二人這番作態給弄的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