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了,來來,陪我喝酒去!”
謝繞見士兵識得宏叔叔,對士兵們道:“快去請謝淺來,同時多帶點人來,城裡進來北漠人,在伺機搞破壞了。”
兩人快步跑去報信,其餘三人則守在謝繞與高胖禿身邊,戒備著,緊接著又遇著另一隊巡邏的人,於是又四處奔走相告謝家軍,讓人提防戒備陌生人。
不一會兒,謝淺帶著人到了,一見謝繞,一個箭步,跳入謝繞懷中,抱著他的脖子,哭道:“哥哥!哥哥!”
謝繞推開謝淺,只拍拍她的肩膀道:“都大姑娘了,別讓你手下的人看了笑話!”
眾人皆笑道:“我什麼也沒看見!”
這話一落,謝淺轉哭為笑,問道:“哥哥是如何進來?外面可被那些北漠狗盯著水涉不通,連只鴿子也飛不進來,好在有它給我報信。”
一隻狗有樣學樣,一把跳進謝繞懷中,謝繞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摟著狗道:“大花筒,有沒有想我?這才多久不見,你這幅樣子該不會是想你家主人了吧。”
“它是有主人的?我還想當它的主人呢!”
“先不忙著說這事,我方才潛進來的時候遇著午純那狗賊帶著一隊人,偷偷的也不知道幹什麼,肯定是在搞破壞。先把他們給捉住才是正事。”
可恨跟了午純一路,竟一絲沒探聽到他具體是想做什麼壞事,無奈謝繞只得求助於巡邏計程車兵,好把他給抓起來,任他有再多陰謀詭計也無法使出來。
謝淺略一思,便吩咐道:“去,將這訊息散出去,讓城中所有人留意陌生人,一旦發現立刻稟報我們。”
“慢著!”謝繞一把攔住要去散訊息之人,對謝淺道,“你這不是在擾民嗎?百姓們本來白天就在為城會不會破擔憂不已,好不容易晚上可以睡個覺,你大晚上的把他們全部驚醒,我們謝家軍的軍規是保護百姓,不是去騷擾百姓。”
“哈哈哈!”謝淺大笑三聲,道,“哥哥,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這些天我們是如何捱到你們的支援的?就光憑謝家軍?謝家軍總共才多少人?你不知道嗎?”
“你把這些百姓全部動員起來與你一起上戰場?”謝繞手顫抖著指著謝淺道,“淺兒你這是糊塗呀,他們可都沒經過正規訓練,如何能上戰場?”
一個士兵聽見謝繞這話,道:“你別怪小姐,小姐這法子好,用小姐的話來說,這叫啥來著?”
謝淺接過話道:“不是我的法子,是寒妹妹的法子,叫全民皆兵!”
“對對,全民皆兵!”
“兵民是一家人!”
“……”
謝淺揮揮手,示意報信的趕緊報信,通知的趕緊去通知,眾人一鬨而散,只餘五人在他們身邊,隨著兩人一起在大街上巡視。
謝淺見兄長半天不說話,只拿眼睛四處張望,尋找著可疑之人,道:“哥,我知寒妹妹這番言論打番了祖父一直以來對我們的教導。可我覺得寒妹妹所說並沒有錯,有時候該打破這些成舊的觀念就得打破,對,我們為將者是該忠君愛民,守護這片土地是我們謝家軍的天職,保護這方土地上的百姓也是我們的天職,他們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可是當我們明知自身能力不足時,該向百姓們求助時,就得求助,讓他們也參與進來,而不是我們全部陣亡,然後鬼魂看著北漠軍對他們的淩辱屠殺。”
謝繞還是不吭聲。
謝淺又道:“難道你寧願他們坐等著敵人上門來殘殺,也不願意教他們拿起武器來保護自己,保護家人嗎?你這是什麼道理,如果謝家軍全部是這樣想的,那這謝家軍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