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觀主道:“別趕它了,也別動你們小姐,就讓她在這裡睡會,去拿兩床棉被來。”
與此同時,一個士兵向大鬍子報告,剛剛有一隻狗從狗洞裡進了幽州城,大鬍子笑道:“一隻狗有什麼好報告的,這東開國人就喜歡養狗,之前在安村不是碰到好幾只麼,去吧。”
一時,午純進來,剛好聽到這話,問道:“這個時候怎麼會有狗進城?”
大鬍子笑道:“行了,你別疑神疑鬼的了,準備得怎麼樣?今晚的行動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狗並不奇怪,也常見,問題是,這裡在打仗,動物對危險的地方向來都是敬而遠之,打了這麼多天的仗,什麼時候見過動物往這裡靠過邊,畢竟這血腥味太濃,不對勁,不對勁。
午純道:“那隻狗該不會是誰訓練的?往幽州城送信的?”
大鬍子因笑道:“行了,你別扯了,見過訓練老鷹的,就沒見過訓練狗的,狗能幹什麼?除了碰到生人叫兩聲,防個小偷啥的。”
“那倒也是,自古以來就沒見過人訓練狗來當信使。”午純放下心中的疑慮,又與大鬍子商討一番晚上的行動,約定好行動成功時的暗號。
一個時辰有時候很長,有時候又很短,對於嚴重缺乏睡眠的謝淺來講,很短,短得可憐,按理來說她會睡得很死,城牆上計程車兵全都放輕腳步走路,盡量不閑談,必須交流時,都是輕言輕語。
然這一切都管不住那隻狗,那隻狗一見謝淺能動了,就開始用嘴扯謝淺的衣服,見謝淺沒反應,它開始用爪子去抓謝淺的手掌心。
謝淺嚶嚀一聲醒了過來,一見一隻狗正用舌頭舔她的手心,不由咯咯一笑,一把摟著狗笑個不停。
這只狗卻掙紮起來,謝淺松開狗,只見這只狗先是站立起來,複又用前腳指著自己的脖子,見謝淺沒反應過來,它用另一隻前腳指了指謝淺的手示意自己的脖子。
謝淺會意,摟住它的脖子,愛憐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就抱抱你的脖子。”
這狗聽到她這話,更急了,不由掙紮開來,兩只前腳使勁的撓脖子,謝淺立刻會意,伸手去替狗撓,這狗停了下來。
謝淺撓了一下,便停了下來,誰知這狗又重複之前的動作,謝淺不由笑了場,道:“你還真讓我撓上隱了,罷了罷了,就幫你撓一會,撓一圈好吧。”
說著,謝淺便果真給這只狗撓了一圈,誰知一圈未撓完,她手碰到了個東西,原來這狗脖子上戴了一個項圈,謝淺在脖子背部摸到一個不屬於這項圈上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個紙筒,系在項圈上,謝淺解開紙筒,從中抽出一張紙條來,開啟一看,嘩的跳了起來。
她抱著這只狗狠狠的親了一口,道:“謝謝你大花筒!”
結果親了自己一嘴的狗毛,謝淺不由嘟起嘴巴道:“你主人也不給你剪一下這身狗毛,這毛也太長了點。”
這狗對著謝淺叫了一聲。
“也是,若不是這身毛,這東西還不一定能藏得住呢。”隨即,謝淺又對城牆上計程車兵道,“朝廷的援軍不日即到,大夥兒再堅持堅持,一定可以將這幫砸碎全部趕回老家去!”
城牆上計程車兵都歡呼起來,似乎看到了勝利的那一天,同時謝淺叫人去通知謝府,東城城門那些守城計程車兵,城中的百姓聽到這訊息全部都歡天喜地來,有的更甚回家燒起香來,朝臨安的方向叩拜三下,多謝陛下對幽州百姓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