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停下了,調頭回到孚木身邊,她不由想起來了自己的身世,道:“你呢,至少現在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還在父親身邊長大,你可知道我?我呢,連自己是東開國人還是西涼人都不知道,我是師父在應天府的亂葬崗撿到的,亂葬崗,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哼,相比起來,你比我幸運得多,有什麼好自怨自艾的!”
孚木問道:“你沒問你師父你的身世嗎?說不定你和我一樣,你師父就是你爹!”
靈犀呸道:“瞎說,我師父是個女的,怎麼可能是我爹。主子說,他親眼見到師父撿得我。”
說到後面,靈犀聲音低了下來,她沒告訴孚木的是:漫天涯告訴她,青姨撿到她時,抱著她的那個人已經死透了,這說明她是被人追殺的,如何能大張旗鼓的去找家人,萬一家人沒找到,被仇家發現了,她死不要緊,連累到師父以及雲端的眾人就不妙了。師父也曾說過,兇手乃是一流高手。至於為什麼會放過她,她也不知道。”
這麼多年來,她走南走北,未曾碰到與她長得相似之人,除了臨安城,那是青姨不準她去之地。
呆過西涼的東京,對於東開的帝都,她沒絲毫興趣,那個地方全是陰謀之地,沒一絲人情味。
孚木道:“你去哪?不去找你家小姐了?”
靈犀道:“小姐是你叫的?你得叫主子,別忘了,她擺平了你的事,你得跟在她身邊十年。哼!”
孚木撇撇嘴,懶得與靈犀計較,雖說靈犀說了她的事,但他心裡還是難過,他不知道該不該認父母,他不知道他若是認了,是不是就得回曹家了。
他對曹家沒好感,除了空憶說救他的黑衣人好像是高胖禿,也就他的繼父,這關系亂得夠可以。
高胖禿為什麼要救他?
他明明知道曹家主不會殺他,難道當時她會殺他?
師父變成了父親,還對他不是打就是罵,母親曾經還要殺他,還找了他的妹妹來色誘他,以致妹妹白白丟了性命,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孚木越想,頭越亂,心就越燥。
看著走在前面的靈犀,孚木突然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靈犀嘆了口氣道:“涼拌!”
孚木問道:“涼拌?那是一種什麼辦法?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靈犀笑道:“哈哈,我告訴你噢,涼拌可是一種萬能辦法來著,你只要學會了這種辦法,以後但凡你遇著任何事,只要用涼拌就能解決了。”
“有你說的這麼神奇?”
孚木充滿疑惑眼神看著靈犀,眼中滿是懷疑。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真逗,哈哈哈!”
靈犀笑得直接蹲在地上,咯咯得笑個不停,手捂著肚子。
此地離客棧不遠,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路過的都停下來看幾眼靈犀,又看一下孚木,不解這位公子說了什麼笑話,讓這位姑娘樂得不可吱。
孚木面對這些詢問的眼神,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還沒弄明白。
突然人群有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可知道,前日安村被屠村了!”
“兇手是誰?這麼殘忍!”
“聽說是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