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士與和尚,最大的區別,是一個可以留頭發,一個自然是光頭;其次是,道士還有一大事項,便是愛好所謂的煉丹。
不知為何,孚木直到觀道,也只是感覺到有人在跟著,卻始終不見人出面攔截他。
輕叩觀道門,門應聲而開,一個小道士,見之,調頭大喊:“木師兄回來了!木師兄回來了!”
隨著小道士話音落地,一大群大道士出來,圍著孚木,七嘴八舌地問他。
孚木一一應付,最後只餘他與其大師兄。
孚木問道:“師父可出關了?”
大師兄道:“未曾,師父上次閉關不是說了,此次煉得乃是延年益壽丹,非等閑丹可比,自是時間上會長很多。”
孚木道:“大師兄確定師父不曾離開過密室半步?”
大師兄笑道:“木師弟莫非懷疑師兄說謊不成,師兄一直有讓人守在密室,除了每日飯菜被動過外,並無一絲密室開過的痕跡。”
“師兄不若帶我去瞧瞧?你們可以留信給師父說明觀內發生的一切?”
大師兄聞言,低下了頭道:“這是自然,師弟不必傷心,師父想必沉迷於丹道中不能自拔,對於你受困之事暫時不知,故而不曾理會。”
孚木擺擺手,示意道:“師兄不必為師父道歉,我能理解師父,他能兩三年不出密室,自是與我等凡人不一樣。”
師兄弟兩人立於一棵大樹下說著話,卻不知樹上藏著兩個人,將二人的對話悉數得知。
空憶暗忖道:“這羅觀主真乃奇人也,也許他是對於凡事中一切都已經十分厭倦了,不願意搭理此事。或許他會認為,孚木有今日,皆是他自己的選擇造成,若他不理曹家女,又豈會有今日。自己把控不了自己,又何須言救。”
但想想她又覺得羅觀主能收留孚木,又豈是這等冷心冷情之人。
密室中,羅觀主對著一個大丹爐轉圈圈,口裡念念有詞,若你走近一點,方能聽到他在說:“成啊,成啊,一定要成啊。”
一身道袍已經分辯不出顏色,一張臉如同一張紙蒙了一層厚灰,兩隻手的指甲比手指還長。
或是在外面,妥妥的一個乞丐無疑。
師兄弟兩人來到密室入口處,孚木伸手去觸碰那開關,大師兄弟道:“木師弟,你可想清楚,師父那人性格如何,你是知道的,若今日你這樣一動,後面的後果只能由你一個人承擔,不是大師兄狠心,而是師父也只有對你還有一絲絲手下留情。”
孚木心中明白,大師兄所說的情況,早些年,有一次師父閉關煤煉丹,二師兄打攏到了他,也如他今日這般,結果是他再也沒見到過二師兄,直接被師父逐出門牆。
但這點,於孚木而言,往日如同性命般,而今卻已不再重要。
隨著石門的開啟,兩人面前出現一條通道。
陀羅觀的密室皆在後山石林中,若不是觀中人帶路,入得石森便會迷路。
而觀主的密室也只有代掌門以及觀主管事者知道,而孚木是陀羅觀的代掌門師兄,大師兄則是觀中管事者,一般以中庸之道來講,這二人的關系定是水火不容,然陀羅觀則不然。
兩人穿過通道,入得一間大廳,大廳只有一張床,孚木望著大師兄,問道:“這,這,師父該如何生活?無水,無桌,無瓜無盆的。”
大師兄道:“我亦不知,那邊是煉丹室,我們過去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