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向前一把接過,道:“你們都出去,我得給小姐上藥。”
孚木對著小二笑笑,隨手將門關上,道:“若不忙,不若走走,請!”
孚木在前,小二落後半步。
客棧後院,說是後院,其實還有一座座單獨的院落,而這後院則是一座園林。
園林一面當街,身在園中,亦可以聽到外面的叫賣聲疊疊響起;另一面則是空憶等人所住樓房;除此外,另兩面成對角的,則是通向獨院之路。
環視了一週此園林,小二不曾開口,孚木亦未開口。
在幽州最繁華的地界,能開一間如此規模的客棧,孚木在心中暗自想:連小二能說只要他不出這客棧,他便無恙這等話來。他不由的在心中掂量著這客棧背後的人會是誰?
突然小二開口道:“你之事,解鈴還需系鈴人。”
“為什麼?”
小二又道:“我得忙了,你隨意。”
為什麼?
小二眼前浮現清晨的那一幕:往常他都是走後門,然今日不知出於何故,他一心想走後門,剛到門前便看見了她。
救她,必然會帶來麻煩;不救才是上策,何況,近日邊關不穩,漠北異動頻繁,此二人是這個時候出現在幽州,是何居心?尚有待查證。
他抬腳路過空憶身邊,側頭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改變了他的決定,也是這一眼,改變了他今後的命運。
他看見了空憶頸前露出一個墜子。
將墜子握在手中,他能感受到一種清涼,圓圈黃金外圍,中間是一塊玉,翻過另一面,玉中間有一滴血淚,是它,一滴血!
她是謝家後代?
“為什麼要幫我們?是因為她吧,她還是一個小姑娘呢!”
孚木的聲音傳來,小二腳步頓時淩亂,他轉過身來指著孚木道:“她即已陷入你的麻煩事中,又豈是能簡單脫身,你若真為她好,去找你師父為他當年犯下的錯誤買單即可,逃避問題是懦夫的行為。”
房中,空憶站在窗邊,將二人的對話盡收肚子,心中嗤笑:“怕又是一段情債。”
靈犀將藥從碗中倒入杯子中,又將藥從杯中到入碗中,如此來回動作,小抿一口,道:“行了,你就別那檔子事了,過來喝藥!”
空憶輕笑,接過靈犀遞過來的藥,一口悶了。
靈犀遞過手帕,空憶搽掉嘴邊的藥漬子。
靈犀放接過空憶手中的碗,問道:“昨夜為何又返回去?”
空憶輕吟道:“曹府非我等看到那一般,府中高手更甚,能救出孚木,是因為我趕到關押他的地牢時,有人將他已經救出,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我方得已逃脫。”
靈犀又問道:“即是如此,你為何不直接將他交給我後,就返回去?”
空憶道:“行了,當時你又豈會願意,何況,他所牽扯之事,非常麻煩,重則損命,輕則重傷,到時反而人未救出,倒將我等全部陷入其中。”
靈犀繼續問道:“那人是誰?就是幫我們的那人?”
空憶道:“我也不知,我再次到時,那裡已經結束了,出來時不小心被發現了。”
“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那人是我師父吧!”
靈犀聞言氣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何該我們救了一頭白眼狼不成?”
“我問的是她,不是你,你少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