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起火地點,空憶忍不住笑了,原來方才這樹枝被扔進茅房了。
羅府僕人見是茅房,愛救不救的,都捂著鼻子,單手提著水桶,管家過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隨即便招手叫空憶過,讓其趕緊去他的院子找他心腹,對關押孚木的地方加強防手。
空憶得令,直接返回方才藏人之處,一看人已經跑了,隨即走兩步,便看見一個光著身子的人在東張西望。
空憶站在其背後道:“說,管家院子在何處?否則連你內褲也不留。”
問得答案,空憶又照舊做了一遍,這次更嚴重了。
轉述完管家的意思,空憶再次被抓了壯丁去看守孚木。
到了關押地點,空憶往那人腰間看了好幾次,正在猶豫是現在動手,還是呆會再動手,這時變突發生了。
一個蒙面人,一手撈著孚木出來了,四人這一打照面。
蒙面人將孚木往空憶方向一扔,道:“帶他走,這裡我來應付。”
這真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了。不過此人是誰?空憶來不急想那麼多,扛起昏迷的孚木就往原定撤走路線跑。
一面跑空憶一面心中慶幸,這若是在現代,就以她這小身板,拖都拖不動一個大小夥子,更別提扛了,這九年的功夫沒白練。
剛至一個類似倉庫地界,頂面碰上曹府一下人,空憶靈機一動,見不遠處有許多麻袋,她三七不管二十一,將孚木往麻袋裡一套,扛在肩上,大搖大擺地走,一路碰見三兩人急匆匆地,問他這是幹啥去了。
空憶不說話,只是指著肩上的麻袋笑笑,又指著大門方向。
一路有驚無險到了院牆邊,好死不死的,肩上的人動了起來,空憶一手摸著麻袋裡的後頸,一運氣,剛要醒的孚木又不動了。
空憶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掠至院外。
“喵!——喵!喵!”
靈犀應聲而出,兩人回了客棧,進了空憶房內。
靈犀將孚木放了出來,指著他問:“鬧那麼大動靜,你該不會搶了具屍體回來吧!”
空憶自顧自地拿起茶壺便往嘴裡倒,喝完道:“你看著他,我還有事。”
不待靈犀答應,她再次從窗子出去了。
靈犀等至天明易未見空憶回來,而她所說的“死人”卻醒了。
孚木睜眼一看,發現是在客棧,正在猜是誰救了他時,就發現靈犀兩只紅眼睛瞪著他,那架勢是要將他給活吞了。
在靈犀的高壓眼神下,孚木爬起來,往門口溜去。
“你要還是個人,你就站住;你要不是個人,你就走,大門在那邊,你直接往左拐便是了,我再讓她去救你,我就不是人!”
靈犀刷地一聲,站起來,兩眼通紅,指著門。
靈犀在心裡暗想到:自己這是怎麼了?
孚木嘆道:“我知道她於我有大恩,但她也是有條件的不是嗎?再說她所提,我實在是做不到,給一個連十五歲都不到的小娃娃做事,我......。”
靈犀道:“她年齡小又怎麼了?比你聰明機智百倍,你可知道,昨夜是她孤身一人將你從曹府救出來的,而她到現都沒回來了,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比豬都不如,豈今為止,你又幫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