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禿哈哈笑,道:“對,我這兄弟說的對,不然老子早舉家遷往臨安了,哪還能呆在幽州這不毛之地,再不濟也得到雲州去。”
空憶打著哈哈,笑道:“多謝仁兄看得起,只是小弟著實不太會玩,要不這樣,兄弟這有十兩銀子,就給仁兄,輸了算弟弟的,贏了歸仁兄,如何?”
“兄弟大氣,你這位弟弟,哥哥認定了,你看哥哥這回定能將輸了那一百銀贏回來不可。”
空憶留下銀子,看了兩局,見他們不再談論孚木之事,便又轉到別處,轉了一圈路過瞟了一眼,高胖禿面前的十兩銀子便成十個銅板了,她也不吭聲,抬步便往門口走去。
沮喪的高胖禿一看只剩下十個銅板了,往門口看一眼,正是猶豫是將這最後的也壓了還是買個燒餅填下肚子,就瞧見了空憶。
高胖禿對空憶道:“弟弟,哥哥對不住你這兩銀子,這十個銅板就先還給兄弟,明日兄弟這個時刻再來這裡,哥哥定還你那十兩銀子。”
空憶推開高胖禿伸過來的手,道:“哥哥這就見外了,說好輸了歸弟弟就歸弟弟的,弟弟還有事先走一步。”
高胖禿見空憶走了,調步回頭準備把這個也壓上,一見沒他位置了,也接著出了賭房大門。
高胖禿一眼便看見空憶融入了左邊街道,他看了眼,又看了眼右邊,往左邊而去。
空憶走在大街上,左看看,右瞧瞧,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聞得身後緊跟著的腳步,空憶隨便上了一處可以吃飯地方,上得二樓,轉彎時往後看了眼,原來是那高胖禿跟在後面。
空憶心道:“這人是特意而來,還是順道?一試便知。”她故意停在轉彎處,示意小二自去。
這高胖禿,因人又高,體又寬,這樓梯原本可容三人透過,他這一上去走,整個樓梯先是抖抖,以往他是從來不上二樓,曉得自家這事,顧而十分小心,只顧低頭踩著步子,上完樓梯,剛舒了一口氣,頂面便撞向空憶。
空憶後退幾步笑道:“真巧,仁兄,這會即然見著了,不如弟弟坐東請仁兄一回如何?”
高胖禿回道:“哪是巧,是仁兄欲看弟弟住哪,好回家遣僕人將銀兩送還給弟弟,但仁兄又不好直面跟弟弟說,故而跟在後面一直未叫弟弟。”
空憶嘆道:“仁兄這又是何必,區區十兩銀子,何虛勞仁兄放在心上。來,這邊請,此座臨窗,現下熱剛好。”
兩人推辭一番坐下,招小二來點上菜,高胖禿便道:“弟弟如此看得此愚兄,愚兄有事便直言相問了?”
空憶點頭稱是,又是請高胖禿喝茶。
高胖禿問道:“觀賢弟可是欲知那木道士相關之事吶?”
空憶笑笑不語,只向高胖禿豎起右手大拇指。
高胖禿又道:“賢弟可算遇對人了,可知愚兄在這幽州地界有一外號,叫包打聽!這幽州大大小小的事,愚兄可都門清著呢。”
空憶回道:“愚兄厲害!”
高胖禿笑道:“這不算什麼,愚兄便給賢弟弟說說這木道士的事吧。這木道士呢,原是一個孤兒,二十年前被羅觀主撿了去,一手撫養成人。說這羅觀主對木道士好吧,那是真的好,手把手教其練功,說不好吧,那也是真的不好,不說給他起的這名字吧,木道士,這不呆瓜叫的名字嘛,再說這羅觀主對木道士雖不曾打,但那罵是常有的事,問題是這罵旁人還聽不明白,只知道每一回,這木道士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讓聞者都悄悄落淚。哎呀,這菜來了,速度挺快的,怎麼我每次來就那麼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