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木,這名字倒可以受了,至於其他的就算了,這小丫頭學什麼江湖人,人家收徒弟,她倒收奴才,可我是長得一幅奴才相嗎?
孚木眼睛朝靈犀一眨一眨,靈犀不理。
孚木收住眼睛,手指著自己頭對靈犀道:“你家小姐莫不是這裡有問題?”
靈犀剛想笑,突然想到什麼,笑容僵住了,要笑不笑的樣子。
孚木用手碰了一下靈犀,問她為何又不笑了,靈犀將孚木往地上一扔,自己佔了外間的軟塌,不再搭理孚木。
孚木深感奇怪,這對主僕可真怪異。
他在心中暗自想著:“這小姐不太像小姐,這丫環也不太像丫環,主僕之間無絲毫禮儀可言。這丫環對著小姐是你呀你的,這小姐對著丫環說話也是我呀我的。這丫環初看不顯眼,細看走路腳步輕盈,明顯功力不俗,可謂怪哉怪哉。這小姐不過一個小娃娃,還是個女娃娃,然這身懷絕技的丫環竟似乎有些怕小姐。這小姐身著的衣料不顯眼,從兩人衣著上看不出到底是世家小姐還是江湖閨女,不過這小姐的口氣到是一點也不小,開口便是想收我為已用,真真可笑。”
孚木環顧四周,見室內再無別的床塌,只餘一張桌子,幾張板凳。走至軟塌,對著靈犀推了推,靈犀睜開雙眼射向孚木問:“何事?”
孚木輕聲道:“好歹我也受傷在身,頭上的包也是你弄的,現下雖立夏早過了,但這深夜涼氣可十足,這軟塌你不如讓給我?”
靈犀嘟嚷一句:“臭男人找死你!不會去找掌櫃的再要一間?”
孚木突然大聲嘆氣一聲道:“快四更天了,將就一晚不行?”
“靈姐姐進來,趕緊睡了,誰再吵,就滾!”
至此三人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靈犀與孚木早早吃完早餐,然空憶尚未醒。
孚木對著靈犀道:“我還有要事在身,昨日多謝二人相救,他日定當相報,就此告別!”
靈犀恨聲瞪了一眼孚木,小心道:“她讓你跟著她,你不準走!”
孚木伸手移開靈犀,道:“男女授授不親,姑娘不知麼?”
直至日上三竿,空憶方打著哈欠起來。
兩人一塊吃過午飯,空憶道:“我有點事去處理,你就呆在客棧等我,或者你自己出去玩也成。”
靈犀道:“孚木走了,你也不問問?”
空憶笑道:“是我的總會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不來。”
靈犀暗自啐了一口,道:“你去哪我不管,但我得跟著。”
“若我所記沒錯,你我的關系還沒好到這個地步。”
話畢,空憶不再搭理靈犀。
出了客棧,客棧小二早已牽著一輛馬車在旁等候,空憶上了馬車。出了城門,一路往西北方向而去。
路過一片林子時,突然馬車一晃,一個人影鑽進了馬車。
靈犀驚叫起來:“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