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其中一個十七八歲,身穿粗布道袍的男子,另一個穿著同樣的道袍,不過料子乃是錦布,手持拂塵,年紀中年。
中年男子一邊拆招,一邊勸道:“小師弟,跟為兄回道觀吧!你與那女子的事早已了結,你又何必執意還俗呢?”
粗布男子道:“師兄好意,師遞心領,然然兒已死,我心亦死,此事已了,你與師父又何必再次苦苦相逼呢?”
中年男子道:“然乃師父入觀前仇家之女,此次來便是為了尋仇,她是故意引你上勾對付師門。”
粗布男子道:“不管她家與師父有何仇恨,如今她已用命相抵,我亦在她與師門之間做出了讓爾等滿意的決擇,算是已經回報師父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師兄弟之情。你們就放我離去,過我想要的生活。”
中年男子直哀聲嘆氣,道:“你乃是師父的關門弟子,非我等能比,況師父有意將道觀傳於你,你又怎可辜負師父的一番苦心。”
粗布男子道:“無論如何,我不願意,不若你殺了我。”
粗布男子一語了之,便停下動作,站在原地,等著中年男子的攻擊。
中年男子不妨粗布男子不出手抵擋,這一下收不住攻勢,拂塵尾直接掃到粗布男子胸口,粗布男子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好死不死地,直接噴在空憶身上。
空憶被這兩人的話吸引了,這好狗血的劇情,這古人就是迂腐至極,她尚未感嘆完,血從人而降,這下是真的蒙了。
粗布男子先是連聲向空憶道歉,繼而轉身對中年男子道:“如今我受這一拂塵,你我之間也算是了斷了,往後,我便是我,不再與你們有任何關系,還請轉告師父。”
中年男子往粗布男子走兩步,粗布男子便退兩步,中年男子從身上掏出一個藥瓶扔給粗布男子,道:“這是觀內最好的療內傷的藥,我們就此告別,你的意思我們尊重。”
“咳咳咳...咳咳咳......”
粗布男子隨著中年男子的步伐也欲走出門外,在臨門一腳時,男子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拋給空憶,道:“這算買你的衣服的銀兩。”
靈犀道:“公子這就走了?未免太失禮了。”
粗布男子立在門檻上,這是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
確實,人家好好的睡覺,他們兩人一路打進來,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房間,雖看那姑娘不過是一個孩子,但總歸若傳出說於人名聲有礙,況自己又吐了一口血在人家身上,這小姑娘半天沒說話,該不會是被這動靜給嚇著了。
粗布男子想到這裡,顧不得什麼男女不男女,反正出來行走的江湖兒女於這些向來不是太過在意。
粗布男子走近空憶床前,道:“方才多有對不住,不知是否有嚇到小姐?”
空憶還是不答。
這下粗布男子有點慌了,莫不是這孩子真被嚇著了?
靈犀不管三七二十幾,直接指著粗布男子罵道:“這點銀子打發叫花子呢,我們不要。”
銀子直接拋給了粗布男子。
粗布男子接住銀子,手一麻,心中明白,今日是遇到高手了,今日這事也難以善了。
“咳咳咳...咳咳咳...如何了,姑娘劃出個道來,木子接著便是。”
空憶問:“你姓木?”
“我本是貧道,然現在還俗,自幼生長在道觀,無名無字,法號不提也罷,天性喜歡木頭,平時也愛把玩木頭。”
粗布男子提到把玩木頭時,不由一笑,他腦海裡浮現當初與然兒相識便是因為這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