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偉君道:“果真有如此奇效!”
白蓮白了一眼空偉君道:“這又算得了什麼,老爺不信蓮兒麼?”
停了一會兒,白蓮又開口道:“白家雖比不上水家是百年世家,但也好歹傳承了不少年,也是經歷過戰亂之年,別的不說,奇藥是常收集的。”
空偉君繞過案桌,牽著白蓮的手坐下,笑道:“夫人所言,為夫自是信的。如此這九皇子也無話可說了。”
空偉君對空憶道:“這孩子,還不快謝過你母親。”
空憶抬頭對著白蓮笑道:“謝謝母親大人,母親大人的恩典,憶兒銘記於心。”
白蓮十分守信,第二日,便派人將藥送來,一共送了三盒。
鳴鳳看到如獲奇寶,對空憶道:“這乃宮中秘藥,小姐不用擔心臉上的傷痕了,想謝家以前也是常有的。”
鳴鳳拉著空憶就去淨臉,細細給她上了藥,又道:“小姐記住,抹上這個藥是萬萬不可吃海中食物,所幸臨安離海邊尚有些距離,不如雲州近。老爺又不喜海食,故府中也少,奶孃會注意著的,小姐也要小心才是。”
鳴鳳又道:“奴婢看這位新夫人,待小姐還是極不錯的,前些日子小姐不曾去請安,她沒怪罪小姐,相反還帶來這些許奇藥,奴看小姐是否應該給些回禮才是。”
空憶心下奇怪,在心裡道:“這白蓮倒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天底下那10的好繼母讓自個兒碰上了?”
聽到鳴鳳的建議,空憶道:“奶孃作主便可,以後這些都由奶孃打理。”
鳴鳳給空憶塗完藥,淨了手,便出去叫上孚生,孚娉前來陪空憶玩。
於理,凡大家小姐身邊不可有男童,但空偉君念及孩子小,加上空憶的苦苦請求,便也答應了,只言明,到十歲必須出去。
這一年孚生已9歲,但由於長期的挨餓,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孚娉也有七歲。
兩人進來,也不進內室,就在書房玩,空憶拿出一堆書擺在兩人面前,便不管二人如何,只顧看自己手中的書。
孚生突然道:“方才夫人送來的藥,小姐抹上了?”
孚娉聽見孚生的話,對空憶說:“小姐趕快洗了,奴在外面見多這種事,隔著肚皮的,特別是搶了你娘位置的新夫人,不可能對你好的,當心她在裡面下毒害你噢。”
空憶抬頭望著二人道:“那怎麼辦?”
孚生道:“這事好辦,小姐交給我們二人便可,我們一試便知了。”
立了春,百花盛開,空偉君這日正在與白蓮商議,帶三個孩子一塊出去玩,突然院外一陣吵鬧聲。
空憶沖了進來,指著白蓮,兩眼掛著淚珠對著空偉君道:“爹爹要給女兒作主吶,你看憶兒的臉,憶兒的臉,嗚嗚嗚...嗚嗚嗚。”
空偉君掀開空憶的帷帽,驚得直後退,心中掀起驚濤波浪,轉頭看向白蓮,誰知白蓮見到空憶的臉,竟直接昏倒了。
空偉君連忙叫人先把白蓮扶進內室,問道:“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眾位請看,空憶臉上原只有左邊一條細細的疤痕,後若用頭發稍微遮一下,不細看是不太明顯的,如今卻布滿了整個左臉,如同枯老的樹皮,而右邊臉卻光潔如剝了殼的嫩雞蛋,妥妥一個陰陽臉。
空憶放下帷帽道:“女兒也不知,一直細細抹著母親送來的奇藥,前幾日十分癢,女兒以為是快好了,也就沒在意,誰想今日醒來就成這個樣子了。定是她,是她害的女兒。爹爹你可要給女兒作主吶!”
這時白蓮的陪嫁丫環平兒出來道:“老爺,這藥是奴婢親自送過去的,特意交待鳴鳳,塗此藥時,不能吃海中食物,否則會適得其反。如今大小姐這般模樣,幸許是不小心吃了海中食物導致的。”
空偉君道:“平兒讓你主子放寬心,我相信她,讓她好好休息,憶兒隨為父來。”
空憶怔怔地看著空偉君半響!
他相信她?是不相信他女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