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都是要去解決的,空憶在暗暗在心中制定了一套計劃,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還沒等她準備好,一場意外降臨。
然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所謀,空憶現在不知道,後來也不見得清楚。
有時候,一個件事的發生,也許只是一句小小的玩笑引起的,也有可能是人家故意整的,更有可能它就是意外。
繼母初進門,空憶不曾前去拜見。
這白大小姐亦不曾召見。
兩人似乎都忘記對方的存在,可真的忘記了嗎?
人人皆知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問題擺在那裡,你見或不見,它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見或不見,它就在那裡等著你。
空憶整天都呆在芙蓉院,不曾出院門一步。
而白蓮則,頭幾天日日天不亮就起床,親自為空偉君打點上朝的一切,待其離家後,再補眠。
至卯時三刻方醒,起,便洗涑,穿戴,早食,完了,便依次召集空府下人。
每日裡忙得,空偉君下朝了,她還不得閑。
空偉君每日回來,鳴鳳都會彙報,他也不理,隨二人去。
然數月過去,年關將近,淩帝特意提及,讓他帶上家眷一起去參加晚宴,其中特別提到空憶與白蓮。
大年三十這一天,空憶穿上白連為其準備的新衣裳,一襲粉紅將小空憶襯託成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天使。
空偉君一見空憶忍不住將其抱在懷中。於是,白蓮,空傳君,空憶三人乘一輛馬車前往皇宮。
剛一上馬車,白蓮扶著額頭,空偉君見狀將空憶扔給鳴鳳,一把就扶著白蓮對空憶說:“你和奶孃另坐一輛車?”
不待空憶說話,白蓮搶道:“老爺,妾身無妨,鳴鳳又不能進宮,讓憶兒與我們同坐一輛車,坐我們對面即可。”
空偉君將白蓮扶坐好,鳴鳳與將空憶送至馬車坐穩便下了車。
車內,白蓮倚靠在空偉君肩膀,時不時與空偉君小聲說兩句,時而又沖著空憶笑笑。
那帶笑的眼,明明很漂亮,可看在空憶眼中卻覺得十分刺眼。
空憶在心中暗道:“這就耐不住了,想她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銷售人員,從事過各行各業,所見人之多非她所能想象,形形色色的人亦不在少數,在她的任職中見過的人,就白蓮的段數,真不是她小看,還不夠。”
空憶閉上眼睛,假寐。
暗忖道:“不知是誰說古人含蓄來著,這簡直是要長針眼的節奏。”
一行人很快到達皇宮南門,東開國的皇宮分為東南西北四門,平常上朝均由南門進;東門為尊,平日裡很少開放,能從東門進出的無一不是東開國的王爺重臣;至於北門前乃是一座河,平日裡索橋都是掛著的,很少放下;而西門則是斬人之地,不同於空憶所處的現代,史書中斬人常常是在正門,而東開國則不一樣,它將東門設為正門,閑雜人等皆不得靠近,更別說在那裡斬首了。
東開國的東南西北四個門,所處的四個方位,也有著其特定的含義,傳說中是那位東莨國的莨娘娘所設,至於具體為何,則無人清楚,也就那麼傳承下來。到東開國建國,開國之君以自身為東莨皇族為居,自是不會去更改祖先所定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