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隘峰嘴角微勾,自言自語道:“這麼快就有了當家主母的自覺了,甚好。”
正說著,鍾耀實走過來,在周隘峰身邊耳語兩句,面色有些不愉。原來府中的暗探發現祁承朝著太子府的方向去了,特地來回稟他。鍾耀實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周隘峰。
周隘峰笑道:“隨他去。”
“可是主子……”
“他想做什麼,你以後自會知道。”周隘峰的目光柔和了些許,“我信他。”
鍾耀實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露出這樣溫柔的神情,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諫言,只得暫且告退。周隘峰晃了晃手中的酒觥,旋即揚首一飲而盡。
……
太子府相比七皇子府就要富麗堂皇的多,舞榭亭臺小橋流水暫且不談,單是他此刻站立的湖心亭,就已然花費不小了。小廝送上水果糕點,擺滿了整個石臺。祁承舀起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眼睛一亮,竟然就這麼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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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卻沒理他,連吃了好幾個蜜桃才罷休。
太子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桌狼藉。他不怒反笑,“祁公子好胃口。”
祁承彷彿聽不出其中的調侃之意,接過下人托盤裡的絲巾擦了擦嘴,方才起身拱手道:“太子殿下。”
太子道:“免禮。不知祁公子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祁承似笑非笑道:“太子真不知?我還以為我那寶貝弟弟早已將一切都告訴太子殿下了呢。”
太子呵呵一笑,擺手示意下人退去,嘴上道:“千崇閣果然厲害,什麼都瞞不過祁公子。”
祁承道:“太子殿下何必挖苦祁某,說起來,祁某會有今日,還是拜殿下所賜。”
太子面色不變,溫聲道:“此一時彼一時,先前是我太過武斷,冒犯了祁公子。然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祁公子總要給本殿下將功折罪的機會才好。”
祁承自嘲道:“祁某如今斷了前途,比之升斗小民還不如,又何德何能愧受太子垂青?”
“祁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太子目光灼灼,“只要祁公子願與我合作,待我登基之日,便許你異姓王之位,如何?”
祁承卻沒有太子想象中那樣雀躍,相反,他十分沉默,看向太子的目光充滿了嘲弄。
“你不信?”太子皺眉,“需要我立下字據,蓋下私印為憑麼?”
“殿下沒有誠意,看來祁某今日不該來。”祁承緊了緊身上的狐皮披風,“告辭!”
“等等!”太子忙道,“你說本殿下沒有誠意?你可看見我今日來,身邊連一個護衛謀士都沒有,你竟然還說我沒有誠意?好,那你說,本殿下要如何做才算有誠意?還有,現下一言不合你便甩袖而去,你又有誠意了?祁公子,莫要太過分了!”
祁承停下腳步,幽幽道:“這本就是太子府,縱然我是千崇閣的少主,也不敢在此造次,太子殿下自然不必帶護衛。至於謀士,我觀太子殿下面色憔悴,怕是這兩日沒有休息好吧。想必太子殿下府中門客早已為太子準備好了說辭,太子心中已經有了章程,他們又何須再出來膈應祁某呢?”
不等太子殿下說話,祁承又道:“另外,我以為我孤身帶著三皇子罪狀前來,並且毫不猶豫吃下太子殿下準備的食物,已經足以證明在下的誠意了。”竟是把自己貪吃也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太子這下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祁承嘆息道:“在下無意為難太子殿下,只是祁某手中這份罪狀著實重要,絕不能所託非人。得罪之處,請恕承不敬,告辭。”
“站住!”太子無奈妥協,“你待如何?只要本殿下能力所及,定為你達成所願!”
祁承嘴角微揚,一字一頓道:“我要太子殿下為我復仇。”
最後一字落下,只聽見天外春雷炸響,沉悶的響聲彷彿滾落的巨石,壓得人心裡喘不過氣。
正廳內,周隘峰頭疼地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四位將軍,為首的老將軍雙手叉腰,甕聲甕氣道:“峰小子,你也別勸我們了,反正我們人都在這了,你就是趕我們走也來不及了。要我說,皇上就是老眼昏花了,太子和三皇子哪個能比得過峰小子?今個兒我程雲渡帶著人來,就是來給你撐腰的,不能讓人覺得你七皇子好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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