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一戰成名, 沒人敢再向他挑戰, 就連上一屆帶隊者秦少瓊, 也沒有如眾人所期待的那樣向秦徵發起挑戰。秦家素來以實力為尊, 不到一天的時間,原本支援秦少瓊的秦氏子弟紛紛倒戈, 加入了秦徵的陣營。
秦少瓊氣得牙癢,他這兩日出門總會看到有人對他指指點點。後來索性閉門不出, 只等四方大比的隊伍整合完畢, 去武陵參賽避避風頭。話雖如此, 他心中的怨氣可是半點不少。本以為契約了靈雪貓的秦徵跌落神壇, 他就可以取而代之。沒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那麼強, 不需要契約靈獸就輕而易舉擊敗了顧謹暉。
顧謹暉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加之那天在擂臺上連他都要忌憚的寒冰囚籠, 卻連秦徵一片衣角都不曾摸~到。倘若自己對上秦徵, 又有幾分勝算?
同樣不甘的還有秦闕子。父子倆窩在屋子裡長吁短嘆, 怨天尤人。
出發前夕,秦闕子突然興沖沖地回來,神秘兮兮地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
秦少瓊狐疑道:“父親?”
秦闕子將瓷瓶放入秦少瓊手中:“兒子,此藥名喚衝神散。服下一炷香之內可助你暫時突破聚神境, 實力大增。以你的實力, 闖入決賽不成問題。到時倘若遇到秦徵, 你就服下它, 定能克敵制勝!”
秦少瓊遲疑地接過瓷瓶, 放在眼前端詳。
“你不必擔心它有什麼副作用, 此藥是我從牧裴淮那裡得來的。那老傢伙醫術精湛,早年我對他有恩,他便二話不說把這東西給我了。不過,如無必要還是不要用,萬一觀戰的大能看出點什麼名堂,那就不好解釋了。”秦闕子雙眼微眯,“秦徵,秦梁潛,別以為我秦闕子會善罷甘休。這次算我棋差一招,等下次,哼!”
與此同時,夜闌小築。
“表哥,你前天到底是怎麼贏的啊,我沒看懂……”吳明軒委屈道,“那天結束之後我就想問了,可是你一連兩天都沒出門,也不讓人進來,我都沒法問。”
癱在秦徵懷裡的祁承喵渾身一僵,小爪子在秦徵外衣上亂撓,直到揉亂成一團才罷休。秦徵低聲笑了起來,討好地伸出手指摩挲祁承溼~潤柔軟的牙床,企圖安撫對方。換來小獸的低聲咆哮,顯然不願意與之和好。
這個禽獸趁著自己發~情的時候做了一天一夜!吃飯喝水全是在床~上,就連撒尿……夭壽啊,這麼丟臉的事情為什麼要回想起來,趕緊忘掉忘掉!
察覺到小貓的小~乳牙在他指節上留下淺淺的牙印,秦徵收回手指,眼底含笑道:“餓了?”
祁承瞪著他,“喵!”要吃小魚乾!
秦徵看向自家表弟,“小魚乾還有嗎?”
“有,有!”吳明軒簡直要看呆了,這隻靈雪貓絕對是他見過膽子最大的靈獸了!它居然敢咬表哥?更可怕的是表哥竟然絲毫不在意!
他敢打賭,哪怕是表嫂也不可能得到如此殊榮!這麼想著,吳明軒從須彌戒指裡頭掏出兩袋小魚乾放在桌上。祁承一聞到小魚乾的味道,立馬從秦徵懷中竄了出去,絲毫不像是被榨乾了的樣子。秦徵懷中空了一塊,臉色微沉,看向吳明軒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幽暗。
吳明軒卻渾然未覺,看著祁承熟練地拆開小魚乾的封口,並且在洋蔥和微辣兩種味道中精準地選擇了微辣。吳明軒不由咋舌,“它也太聰明瞭,簡直不像一隻靈雪貓。”
秦徵心說他本來就不是,面上卻道:“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打贏顧謹暉的?”
單純的吳明軒點頭不迭:“對啊對啊,”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轉移了話題。
他看到自家表哥衝他勾了勾唇,旋即他眼前一黑,無所不在的擠壓感頓時席捲而來。他感覺自己就像被禁錮在一個彈~性十足的皮球裡,隨著皮球不斷脹~大,他感受到的擠壓感也愈發強烈。他想要催動控制力抵抗,卻發現早已失去了對控制力的控制。
吳明軒駭得手腳冰涼,好在這時候秦徵撤去了控制力壓制,“他對控制力的理解和境界都不如我,被我壓制之後,他的精神無法集中,控制力也無法凝聚,自然就敗了。”低沉的聲音響起,將吳明軒從恐懼的深淵帶了出來。
他敢怒不敢言地瞥了表哥一眼,卻發現秦徵的目光又黏在靈雪貓身上了。他抽了抽嘴角,聽說過靈獸粘主人的,還沒聽說過主人這麼粘著靈獸的!不過說到靈獸,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表哥,你還沒給靈雪貓起名字嗎?”
秦徵一愣,搖了搖頭。
吳明軒頓時來了興致:“我幫你取啊,族裡好多人的靈獸都是我給取的,取名字我可有經驗了。嗯……靈雪貓的皮毛雪白雪白的,不如就叫小白好了,多親切!”
祁承耳朵動了動,不捨地放棄了嘴裡的小魚乾,撲到了秦徵懷裡,“喵喵喵!”
秦徵輕輕地捏了捏靈雪貓的肉爪子,“好吧,它看上去並不喜歡這個名字。”
“那不可能,它怎麼可能聽懂我們在說什麼!”吳明軒辯駁道,“小白,小小白,小白白!你看,它都預設了……嗷,你,你又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