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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略家和戰術家到底誰會得到勝利呢?這個問題曾被無數次的討論過。有人說戰略家會勝利,因為打仗不外於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只要順乎天意,即使丟失幾場戰爭也是會得到最後勝利的。但也有人反對,如果一個優秀的戰術家能夠得到每場戰爭的勝利,怎麼可能會失敗的!
但是這種討論其實並沒有意義。事實上作為一個成功的軍事家通常都是集戰略與戰術家於一身的。對於任何一個有缺陷的指揮者來說,盡管他可以取得一個又一個輝煌而又不可思議的勝利,可最後面臨的只能是失敗了。歷史上從拿破侖到希特勒都是這樣,雖然他們可能只犯了一次戰略的錯誤,可是這個錯誤卻是致命的。
不過現在天偉軍隊中之所以也開始了這樣的一個討論,實在是因為戰局的極端嚴峻。異域的軍隊在和魔界軍的幾次交鋒中都落在下風。常常,魔界的軍隊就像早有埋伏似的忽然從身邊出現,將士們往往倉促應敵。在戰力不等的情況下,其後果也可想而知了。好在天偉目前奉行的是徹底的遊擊戰術,那些和魔界軍交手的都是小股的騷擾部隊。雖然損失慘重,但對於主力來說到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接二連三的失敗訊息傳來,對於整個軍隊計程車氣實在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雖然大家對天偉的戰略都表示認同,但在失敗的事實面前,原先的信心都開始有些動搖了。為了尋找原因,這才有了上面戰略和戰術的討論。畢竟,所有的遊擊部隊都是天偉所指派的,在哪裡活動也都是天偉決定的。如果要說誰必須付這個責任的話,天偉的責任至少是無可推卸的。
10組的百人隊,能夠活著回來的不過數十,這不能不讓人懷疑徐天偉的判斷能力,我們的總指揮到底怎麼了?對魔界軍的具體位置沒有絲毫的預見性。難道我們的魔法師沒告訴他那裡有大量的魔界人麼?還派我們計程車兵去送死?疑問一個個的從士兵們的腦子裡出現。
此時,所有的人都認為入選遊擊隊簡直就是敢死隊,簡直是有去無回。大家的心情從開始的躍躍欲試,到現在害怕入選,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好在現在的總指揮似乎還沒有繼續指派部隊的意思,戰士們的恐懼感這才稍微得到了一絲緩解。
而在天偉的主帳裡,五位領導者之間的氣氛也是顯得特別的凝重,顯然這個訊息給五人帶來的震撼程度絕對要在他們手下的那些個士兵之上。將士們考慮的首先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後才是保衛異域之類的大道理。而作為總指揮,首先考慮的卻是要取得戰鬥的勝利,沒比失利更讓他們感到羞恥和痛苦的了。
徐天偉長嘆了一聲說道:“大哥,如果我猜的沒錯,魔界軍真的有對付魔法探測的辦法了。我們的魔法師絲毫都探測不到他們的行蹤,而我們的部隊卻始終在他們監視之下,10組人的遭遇就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是啊,如果再這麼下去,局勢對我們就將更為不利了。如果等到雙方正式大規模接觸後,情況仍沒有得到任何改變,我們就完全處在被動捱打的地位了。老實說成了瞎子和聾子,我都不知道這個仗該怎麼打了。”說著說著,哲魯斯一拳將一把椅子擊了個粉碎,看得出來,這次他是真的著急了。
看到大哥這麼著急。楚兒和雪兒很想過去安慰幾句。可她們也明白,在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說幾句安慰話就可以幫助哲魯斯的。在沒有更好的主意前,她們都只好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東林似乎十分不習慣這種沉悶的局面,很想能做點什麼來掃一下大家心頭的悶氣,於是說道:“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明白魔界人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如果知道了,我們就可以想辦法破壞,最不濟至少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隱藏我們自己的部隊,那麼至少我們和他們算是打平了。”
天偉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廢話麼?我也知道這個,可是要怎麼做呢?現在魔界的軍隊根本接近不了。我派去的10組人中至少有三組的任務是想辦法探察魔界軍隊的情況的。結果用魔法的還沒靠近大營就給發現了,不用魔法的,又逃不過那些野獸靈敏的鼻子?”
謝東林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整個營帳的氣氛又再一次的沉寂了下去,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天偉設想了無數種辦法,可是每一個新主意剛出來,馬上又被自己所否定了。想到後來,他簡直頭痛欲裂。也沒和任何人打個招呼就一個人奔出大帳,在外面清冷的夜風中大口的吸起氣來。畢竟,作為總指揮,壓在他身上的壓力要比其它任何人重上許多啊!
由於天偉的忽然離開,五人的討論只好暫時終止。楚兒本想追上天偉,哲魯斯向她搖搖手,示意還是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下吧。雖然不願意,不過對大哥楚兒還是很尊敬的,只得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回去了。而東林也像是丟了魂似的一個人向自己的營帳游去,看樣子,他的腦子裡似乎還在想著什麼,所以就連雪兒喊他都沒聽到,弄得雪兒十分的難看,最後只好一跺腳,自己一個人走了。
煩躁的徐天偉一個人獨自站立在深夜的寒風之後,靜靜的任憑寒氣籠罩著自己。好幾個小時了,身體已經隱隱發出了警告,渾身上下也因為寒冷而不停的打著冷戰。這並不是一個魔法師該有的表現,任何一個普通的法師都能夠利用魔法來阻擋寒氣的襲擊。遠處的營地裡隱隱傳來一些奇怪的響動,可是天偉並沒有理睬,似乎只要靠虐待自己的身體才能是心情感到好受一點。
將近大半夜的寒風吹下來天偉這才感到心裡稍微得到了一點平靜。可是,頭腦中仍然是一團糨糊,什麼東西也想不出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這才感到全身痠痛無力。呵!好久沒有嘗到這種感覺了。微微運用了些魔力,身體的反映立刻恢複了過來。來到井邊,天偉捧起一手冷水,使勁地揉了揉臉。剛準備要回去,忽然看到哲魯斯向他走了過來。
“天偉,洗個冷水臉是不是感到好點了?”
“原來是大哥你啊,是的。但是好是好點了,可是辦法還是沒有想到。作為總指揮,我第一次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啊!”
哲魯斯安慰道:“想不出辦法的情況,誰都會遇到的。你也不用這麼介意。你以前不是也和我說過你們那裡的一句諺語麼,說是什麼,馬車到山什麼一定有路的麼。”
“呵呵,那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大哥真會開玩笑啊。”
“哈哈,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還真是故意的。現在心情好點了麼?不過,天偉啊,做為主帥就這麼輕易的洩氣可不好啊!你要知道,你的情緒可是要影響到這裡40多萬大軍的安危啊!”
甩了甩頭上的水珠,天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大哥說的對,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
“你明白就好了。反正也想不到什麼好主意,橫豎我們睡不著覺,不如來聊聊天吧。”
“好啊!不知道大哥想聊些什麼呢?”
哲魯斯想了想,問道:“雖說我們五個人做兄弟那麼久了,可是我這個大哥也還真算是糊塗。連你、東林、楚兒的情況都還不知道呢,真是太粗心了,今天你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想起以前所發生的事,天偉不禁又回到了在八十八學院的日子。雖然那時候自己沒什麼本事,還經常被楚兒虐待,可是現在想起來到也別具風味。想著想著一絲微笑出現在了天偉的臉上。
哲魯斯奇怪的問道:“是不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傻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