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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下課,方涵清就去了高中時期和立東同住的那棟房子。
學區的二層小樓,當時只是為了讓他讀書父親買的,後來放著沒用就賣了。
方涵清站在門口從鐵柵欄往裡看了看,院子裡已經完全變了樣。一隻小狗很警惕,“汪汪汪”地朝他叫。
隔壁是沈月天的房子,他們家的這棟倒是沒賣,不過也沒聽沈月天說回來看過。
這裡每家每戶房子後面都是一個小花壇,由物業統一打理,一年四季推開門幾乎都能看到花。
方涵清繞到房子後面去看,發現小區的監控攝像頭是可以看到這片區域,可惜的是花壇裡有幾顆樹長得茂盛,很容易藏身。
雖說已經六年,但現在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只能把和這件事有關系的地方都先看一遍。
方涵清貓著腰鑽進去蹲在裡面仔細看起來。高昂的物業費不是白出的,花壇裡連食品包裝袋這種大點的垃圾都沒有一個。方涵清蹲在裡面看來看去扒拉了半個小時,除了一兩個飲料瓶蓋、一小段繩子、紐扣還有一塊碎玻璃片,就只有花壇裡的土和一點枯黃的落葉了。
沒有什麼收獲是意料之內的,方涵清嘆口氣撐著身體正要起來,一隻指節大的蜘蛛突然掉在了他胳膊上,蜘蛛驚慌的飛速爬行,方涵清汗毛都豎起來了,嚇得差點叫出聲,趕緊抖了好幾下把蜘蛛抖掉,竄了出去。
驚魂未定站在花壇外還沒來得及拍身上的灰塵,方涵清一抬頭發現面前站著兩個保安拿著電棍,做好了與他搏鬥一番的準備。
方涵清:“……”
沈月天接到電話聽到方涵清委委屈屈解釋了事情經過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放下手裡的活讓他稍等下自己馬上就到。
太久沒住過,保安也不認識沈月天,最後拿著沈月天的身份證查完才連連道歉。
“對了。請問這裡的監控一般儲存多久?六年前的好查嗎?”方涵清問道。
“這……”保安表示他們是新來的,要問下才知道。於是又打電話給了領導。
“是這樣的,領導說存是有存,但不一定能隨便看。可能需要您留個電話和姓名,說下大概要哪個時間段的,回頭調出來了我們再聯系您。”保安客氣地說。
沈月天填好了個人資訊,保安又跟他們再三道歉,送他們離開。
“不不,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方涵清不好意思地一個勁兒擺手,感覺自己灰溜溜的。
首次外出尋找線索就灰頭土臉,方涵清抓抓臉蛋,跟被叫家長的小學生一樣不敢吭聲。
“你呀。”沈月天走遠了發現他頭發上有個小草屑,伸手拿下來忍不住笑了出來。
方涵清一看他笑了,就死乞白賴貼上去拉他的手:“剛剛一個好大的蜘蛛在我胳膊上爬,嚇死我了。”
“掉哪兒了,我看看。”
沈月天剛說完,方涵清就手指頭指著右胳膊上一塊面板,委屈地給他看。沈月天拉住他胳膊檢查了下,沒有傷口,只是普通的蜘蛛。
方涵清別的小蟲子都不怕,唯獨怕蜘蛛怕得不行。有次晚上看到一隻,沈月天拿著殺蟲劑在屋子裡找了半天不知道去哪兒了,結果當晚他就做了噩夢醒不過來,嚇得一直帶著哭腔叫沈月天名字。
上了車,沈月天拿了濕巾細細給他擦了胳膊,問他找到什麼了沒有。
“沒……”方涵清沮喪道:“照這麼查真不是辦法。”
沈月天不置可否,把他送回家了。一到家立東看他不停在抓右胳膊,忙問他怎麼了。
“一隻大蜘蛛掉在這裡了,我老覺得它咬我了。”方涵清把胳膊上撓出來幾條紅印子,他面板白,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