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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涵清一直在做夢,睡得很不踏實。他睜開眼睛時,午後陽光灑在米色的地毯上。
沈月天已經換了衣服,看樣子是起來過又睡著了。簡單的白色體恤看起來很舒服,方涵清稍微動了動,臉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睡著了的沈月天看起來也很嚴肅,很不開心的表情。方涵清微微仰著頭看著他,仰頭親了下。
他和沈月天可以說是從小就認識,可是沈月天從小就孤僻,不愛和別人玩兒。
後來到十七八歲,兩個人因為家裡的安排讀的同一個高中,再加上成了鄰居,來往有變多一點。那時候在方涵清的心目中,沈月天其人,幼稚中二又傲嬌,老拿下巴看人,動不動就哼來哼去。
恰好那時方涵清情竇初開,天天花心思在撩立東上,實在不可能多注意這個沒什麼交情的普通鄰居。
後來立東不在了,他一個人待著一起生活的屋子裡整日整日不出來。隔壁的少年才開始主動接近他。
從一開始陪他喝酒,到一起打遊戲,一起旅行,然後是明明沈月天要出國留學,卻出現在他的大學。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因為無法忘記立東,而對沈月天明顯的愛意假裝毫無察覺。
可是再硬的心腸,哪裡敵得過這個人的溫柔啊,
大學四年,沈月天一次次被他傷了心又重振旗鼓,一次次他都以為沈月天要放棄了,可沈月天都堅持下來了。他這個南牆,沈月天撞得血肉模糊都不停下來。
“餓不餓?”沈月天醒來看他睜著眼睛,伸手摸了摸他肚子。
“有點兒。”
方涵清翻身想抱住他,一動發現後面很疼。他剛皺了皺眉,沈月天就從床上爬起來去找藥膏,按著他不顧他反對幫他塗完了藥膏,才去樓下把飯拿上來。
方涵清趴在床上欲哭無淚。誰能想到除了前幾次不適應有點疼外,老司機居然也翻了車,屁股疼得難受。
沈月天讓他趴著不要動,自己坐在地上喂他喝粥。紫薯玉米粥加了白砂糖,軟糯香甜,沈月天一口一口吹涼了喂他,時不時逗他兩句。方涵清恍然之中覺得面前的沈月天和記憶裡剛認識時候的那個少年變化之大,彷彿根本不是一個人。
可是沈月天是從什麼喜歡開始改變的呢? 是從喜歡他的時候開始嗎?
愛,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在想什麼?”沈月天看他出神問道。
方涵清搖搖頭,把最後一口粥吃掉,然後和沈月天說了自己想找立東聊聊的想法。
沈月天把碗放下,握住他手道:“清清……事情過去六年了。就算立東是冤枉的,那真正的兇手肯定已經把所有痕跡處理好了。你一不是警察二不是偵探,能力很有限,現在去幫忙也許會給大家添麻煩……”
方涵清一直側著頭看他,小刷子似的睫毛讓沈月天聯想到了蝴蝶。
“連你也不支援我嗎……”方涵清悶悶不樂。
“不是支援不支援的問題。實在是這件事沒有必要去做。”沈月天說。
“可是他總不能因為這事,一輩子的不能堂堂正正走在大街上。這不公平。他什麼都沒做錯。”方涵清說。
“大哥說可以安排他去國外或者外地,肯定會一切安排妥當的。”沈月天安慰他。
“可是他想陪在我身邊。”方涵清扭過臉去有些難過。
“那我呢?”沈月天嘆了口氣,笑道:“他陪在你身邊,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