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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孝棠嘆了口氣,抬起頭說:“李公公,咱們做個交易吧。”
“哦?你還有什麼能和我做交易的?”李進忠好笑地說。
“你好像忘了我是讀書人了。”
“虧得你還是讀書人,比那土霸王還像土霸王。”
王孝棠氣道:“你不能瞎說,學生……學生……算了,我讀書不怎麼樣,咱們就實話實說吧。”
李進忠笑道:“這還像話嘛,你有什麼要和我做交易的?”
王孝棠說道:“關於發財的辦法,你給我送一隻胳膊,拿一支筆和一張足夠大的紙張來。”
李進忠讓人招辦,王孝棠全身被綁,只好蹲在地上開始畫著世界地圖,大明,朝鮮,日本,呂宋菲律賓),爪哇,澳大利亞,紐西蘭,南美洲,北美洲,夏威夷群島,寮國寮國),暹羅泰國和柬埔寨),安南越難),印度半島,中亞,西亞,阿拉伯半島,非洲,東歐,地中海,南歐,西歐、英格蘭、冰島、南極洲、加勒比海、古巴、巴西……
最後,王孝棠在地圖上方寫下四個大字“世界地圖”。
“這是……”
“咱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大明國就在這裡,北方是韃靼部落,他們不能稱之為國家,我們的東面有三個國家,一個是我大明屬國朝鮮,一個是我大明屬國琉球,另一個則是一直以來想要侵略朝鮮和琉球,並透過這兩個踏板侵入我大明的日本。”王孝棠在地圖上指著,“日本這個名字是唐高宗李治特許其使用,在我東南沿海為非作歹的倭寇,便是日本諸侯戰敗的流亡武士。”
李進忠對日本很感興趣,笑著說:“你給我說一說這日本,如此狹小的地方,怎麼總是想入侵我大明?”
王孝棠道:“這就要從日本的文化認同說起了,日本人認同我華夏文化,但他們認為蒙古人將我華夏文化割斷,所以他們才說崖山之後無中國。而日本認為他們完整地繼承了華夏文明,認為他們才是華夏文明的正統,故而從未看得起我大明。萬歷年間,日本入侵朝鮮,當時我大明同時在西北、西南和朝鮮三面拒敵,均取得大勝。然而日本依舊賊心不死,時時刻刻想要惦記我大明領土。那日本人除了認為他們才是華夏文明正統之原因外,還有另外兩個原因,其中之一便是日本國土狹小人口眾多,且全國土地百分之八十為山地,種不出糧食,因此年年餓死人。我大明國百萬公裡綿綿不絕,中原糧倉,四川糧倉,江南糧倉,湖廣糧倉,山東糧倉,只要是風調越順,便餓不死人。可日本呢?老天爺給他們風給他們雨,他們還得餓死。所以日本為了土地,為了糧食,一定要攻打我大明。”
李進忠像是聽說書一般,跑下來看著地圖,問道:“你再說說第三個原因。”
王孝棠道:“這第三個原因便有趣多了,李公公,你知道這日本國最不缺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最不缺的便是地震。”王孝棠笑道,“日本國平均每天地震四次,十幾年一次大地震,嘉靖三十五年甘陝大地震,我大明死亡百姓達到八十三萬人。為什麼我大明地震會死亡如此之多,蓋因為我國極少經歷地震,很多人一生沒有經過地震,李公公不知你經歷過沒有?”
李進忠道:“沒有,我只聽說過地震,天搖地動河水逆流。”
王孝棠道:“對,而日本人天天歷經地震,已經習慣了,每天不發生地震,他們都會覺得奇怪。當然,日本人也不是傻子,他們也不想子子孫孫生活在地震帶上,所以他們祖祖輩輩想著一件事,那就是能夠搬到沒有地震的地方。我大明有無數這種好地方,你看,日本人絕不會放棄入侵我大明,他們就像是蟑螂一樣,一巴掌打不死,然後出來再煩你。地震都震不死的日本人,將來會成為我華夏心腹大患。”
李進忠哈哈一笑道:“鼻屎一樣大的國家,還會成為我大明之大患?可笑可笑,我大明戰將千元軍士百萬,一人一口吐沫淹死日本國。”
王孝棠也不反駁,道:“話是這麼說,但隔著海呢,日本人最仰仗的便是這寬闊的大海。李公公,你知道日本還不缺什麼嗎?”
“什麼?”
“銀子。”王孝棠鼓譟道,“日本是整個亞洲最大的産銀國,我大明國一兩金子兌換是六兩銀子,日本國一兩金子能兌換二十兩銀子。”
李進忠頓時將兩隻眼睛瞪得溜圓,道:“果真如此?”
王孝棠哈哈大笑道:“我何必騙公公你呢,日本産銀多,與大明最近,不過李公公如果你知道一個地方,地面是由銀子做成的,恐怕就會更加不敢相信了。”
“什麼?地面是由銀子做成?”李進忠感覺到呼吸都困難了。
王孝棠指著美洲大陸道:“這個地方叫做墨西哥,地下藏著銀礦礦脈,每年可煉制白銀九千萬兩。這個地方叫做玻利維亞,每年可以煉制白銀一億五千萬兩。這個地方叫做秘魯,每年可以煉制白銀八千萬兩,這個地方叫做……算了,這個地方暫時還沒有名字,白人給它起名為美利堅,暫時還沒有什麼人,全都是拎著長矛的野人,這地方每年能夠煉制白銀一億兩。如果李公公覺得這幾個地方比較遠,可以往爪哇下面看,這地方叫做澳大利亞,擁有全世界最大的銀礦,每年可以連紙白銀兩億兩。”
李進忠的心撲通撲通地猛烈跳動,猛地抬起頭道:“你怎麼知道?”
王孝棠嘻嘻一笑道:“我不但知道,我還去過,而你如果沒有我做向導,決然去不了此處。”
“所以你想做什麼?”
“你支援我,建造寶船艦隊,首先趕赴日本,與日本做生意。日本缺糧食,缺布匹,卻陶瓷,卻蠶絲,唯獨不缺銀子和刀槍兵刃。”王孝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