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化貞老兒!”李龍之怒道。
“娘,爹爹與哥哥們不會被他害了吧?”李若兮擔憂道。
老夫人倒是非常明白利益關系,道:“不會,汝父乃遼東宿將,軍中將領多引他提攜,若是汝父被王化貞所害,恐怕他再也調不動一兵一卒。長期與異族戰鬥,遼東兵士比一般軍士團結得多,汝父出事,遼東軍士必定嘩變。那王世貞雖然獨斷專行,卻不是無腦之輩,他多半因收複了幾座城池修繕了防備未免驕傲了,以為金兵不過如此。”老夫人看了看兒子和女兒,道:“只是我擔心,若是王世貞果真與金兵野戰,若是贏了好說,若是敗了,必定有人將戰敗之責推到汝父身上。”
再說王孝棠邁著穩健有力地步伐回到鄭家,鄭家家丁們頓時高興了起來,王孝棠撒了一把大錢過去道:“大爺回來了,賞給你們的。”家丁們頓時叫道:“王公子,總算是把你盼回來了。”
鄭雲霄虛平兩人正在擔心,這就見他大刺刺地回來,忙問他這幾天去了哪裡。
王孝棠吹牛不打草稿,說道:“知道李驍李將軍嗎,我這幾天在李將軍家做客,盛情難卻,盛情難卻啊。”
虛平自然不知道這李驍李將軍是誰,不過鄭雲霄可是本地通,作為神棍他的訊息遠比在座諸位都靈通得多,所以鄭雲霄不信。他立即說道:“那李驍李將軍祖上是功勳,後因受了重傷便回到老家,世受皇恩,說起來咱們魏縣真正的豪門便是李將軍家了,至於那四大公子都是暴發戶而已。別看當日四大公子囂張得很,可是誰也不敢惹李老將軍家裡,李將軍家人一直以來行事低調,不喜結交權貴,幸子高傲的很。對了,你這般腌臢騙子,到底是如何攀上了他家?你不是賣身為奴去了吧?”
“我還唐伯虎點秋香呢。”王孝棠氣道:“你這話說的我不高興了,我很不高興,我極其不高興,怎麼是我攀上他家?半仙,你真應該換一個說法,是他家攀上本才子才對。”
鄭雲霄撇嘴道;“我是不信,那李家也不是你想攀,想攀就能攀的。”
“愛信不信。”王孝棠氣呼呼道,你還愛情買賣呢,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此時見在鄭家做下人的葉家小娘子李蓮兒正端著茶壺走來給各位敬茶侍奉,王孝棠笑著表示感謝。待李蓮兒一走,王孝棠才想起來,將葉婆婆的要求說了出來,鄭雲霄鬱悶道:“那潘家被我們整進了錦衣衛,怎麼可能再出來,怎可能啊。”
王孝棠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辦法,錦衣衛我們不熟啊。”隨即他又想到子母奪命刃,便將斷刃拿了出來,與二人說了故事,虛平道:“當真是命中註定,一切皆有因緣。”
經過虛平道士的精心調養,王孝棠的身體很快恢複了,但是東廠方面沒有訊息,也沒有人來打擾。王孝棠身體健康之後,便來到王宅,算是正式接管王宅。大管家劉穆濤和二管家蔣泉一早在門口迎接,雖然比原定計劃晚了五日,但五日的修繕,也讓王宅煥然一新。
王孝棠走進全新的王宅之後,見到府中上下都擦得鋥亮,很是欣慰。坐定前院正堂,王孝棠問府上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劉穆濤與蔣泉彼此看了看,那劉穆濤說道:“家主,有一件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有屁快放。”王孝棠道。
劉穆濤說:“除了錢夫人住進了後院,還有一個夫人沒有走。”
“沒走?”王孝棠疑惑道,“哪個夫人?”
“七夫人紅玉。”
王孝棠道:“她為何不搬走?”
蔣泉小聲說道:“七夫人原本是杭州名妓,當初老爺在杭州將她買了下來帶回府中,如今她也沒什麼去處,便賴在這裡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