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棠見他們不敢上前來,便哈哈一笑,很是囂張地解開馬匹的繩子,然後幾棍子將馬匹趕跑。
番子們此時又扶起大檔頭,那大檔頭捂著左肩咬著牙道:“哪裡來的高麗人,武功如此高強?”
“大檔頭,他把咱們的馬給放跑了。”周澈叫道。
“放就放了,他跑不了。”大檔頭捂著右肩忍痛道。
只見王孝棠拎著最後一匹馬的馬韁,沖東廠的番子們做了一個豎中指的手勢,周澈等人頓時憤怒要上前,大檔頭制止喊道:“點子紮手,不要上前,以後報仇。”幾個人便看著王孝棠騎上了馬,穿上了他們的雨披,狂笑一聲縱馬沖入雨中。
那馬匹奔跑在街道上不久,便轉了個彎,王孝棠勒住了馬韁,來到一戶荒涼的房前,將馬匹拴緊在荒屋之中。
“馬兒喲,你等著我,我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打算。”王孝棠拍了拍馬兒的腦袋說。
不過這馬兒卻不領情,呼哧哧地搖了搖頭,似乎對非主人很是不習慣。
“嘿,小心我把你殺了燉馬肉。”王孝棠怒道。
那馬兒更是沒給他面子,直接轉過頭去,屁股對著他,放了一個臭屁。
“你個臭馬!等我回來吃了你的。”王孝棠罵罵咧咧,然後趁著月色便又回祠堂來了,躲在祠堂外面,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裡面的人說話。
“他孃的,這個瘋高麗棒子,瘋子。”聽聲音是那叫趙斌的人,“大檔頭,這虧我們不能咽進肚子裡。”
周澈道:“是啊,不能吃這個虧。”
又有人說道:“可是現在兄弟們個個帶傷,那高麗瘋子武藝端地是高強的很,怎麼辦?”
周澈道:“李三壞,莫長了他人志氣,滅了自己威風。”
李三壞道:“咱們現在哪裡有士氣,連吃的都沒有了。”
周澈立即指責道:“夏侯勝,誰讓你把糧食都放在馬上的?”
夏侯勝氣道:“周澈,老子他孃的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是誰?指責這個指責那個,剛剛跟那瘋子打架,你他孃的就躲到後面,你看看大家全身都帶傷,大檔頭肩頭傷了,馮二哥腿斷了,就他孃的你一點傷都沒有。你還有臉指責我們?你他孃的不找塊石頭撞死臉皮就夠厚了。”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打死你?”
“來啊來啊,老子怕你不成?老子雖然右手不能拿刀了,但是左手就能打死你。”
“來就來!”
大檔頭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內鬥,都給我坐下來!坐下!報仇的事兒不急於一時,抓王秀才才是正事。”
夏侯勝與周澈彼此不服看了一眼,又憤憤地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