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後遺症?”
“平時說話正常,但是說話的時候嘴會時不時歪一下。”
說話時,時不時地歪嘴?
王孝棠尋思了一下這番情況,誒我去,有一個人特別附和這種情況嘛,鄉村愛情裡的趙四兒啊,一說話嘴一抽抽,一說話嘴一抽抽。
不過似乎沒什麼吧?
王孝棠道:“道士,你就用最快的方法吧,否則他們真起疑心了,咱們三個就罪上加罪了。”
“行。”
為了能夠糊弄住其他人,三人合計說就在這帆布鎮裡不出去了,吃喝都有王孝棠來負責,連端屎端尿也是王孝棠來做,這個決定得到了算卦的和道士的一致同意,王孝棠無奈只好來做這伺候人的活。同時鄭雲霄為了報複王孝棠,特地說因為說了童子血,要是王孝棠出去之後半點傷都不帶,肯定惹人懷疑,便拉過來王孝棠戳他手指,倒了半杯血。
王孝棠壓著聲音怒道:“只不過是騙一下,如何要這麼多?”
鄭雲霄道:“如此才真實。”
王孝棠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這神棍,當真是心眼壞透了。”
“彼此彼此。”鄭雲霄還嘴道,他這種人便是對熟人很是能調侃,做生意忽悠人也很能花言巧語,但是遇到權威遇到兇神惡煞的人,便全無分寸,例如錦衣衛。而王孝棠和他不同,王孝棠遇事冷靜沉著,兩人在一起倒是互補。估計兩人都明白,而至於虛平是一個不喜歡說話,有著真本事的人,性格比較醇厚,放在他們中間也彌補了無人做事的尷尬。
三天時間過去了,胡知縣的麻沸散喝了又喝,終於到了出關的日子,據虛平道士說,胡知縣再喝麻沸散就喝傻了。
鄭雲霄大喝一聲,撤帆。
於是王孝棠便開始通知錦衣衛與衙役撤掉白布,當下眾人看到胡知縣昏睡在椅子上,左右兩邊則是王孝棠與虛平攙扶著。
只見鄭雲霄拿出一張黃紙,放在昏睡在椅子上的胡知縣的腳下,大喝一聲:“魑魅魍魎,速速下來。”
虛平便悄悄地拿掉了胡知縣身上的最後一根銀針,那胡知縣激靈一下醒了過來,眾人看去,卻果真不見歪嘴,恢複了面容。
眾人高興起來,紛紛準備上前慶祝,鄭雲霄大喝一聲道:“不要入紅線,不要入紅線!”一轉身,見胡大小姐胡楚楚半隻腳早已經踏了進來,鄭雲霄氣道:“你……誰讓你走進來的?”
“你也沒說不讓我進來啊。”
“我說撤幡,我有說入陣嗎?”鄭雲霄懊惱地說道,“魑魅魍魎,被你破了陣腳,走了半個。唉,走了半個,若是再施法,還要等到明年月圓之夜才能抓住那走的一個了。”便拿起地上的黃紙,喝了一口水,猛地噴在黃紙上,只見黃紙上出現三個半鬼臉,唯獨少了半個。
胡知縣道:“沒事,沒事,少一個沒什麼。”他說話之間,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果真像是那趙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