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俠在上,在下胡楚楚,見過王大俠,還請王大俠指教一二。”胡楚楚抱拳道,這架勢好似真的就是江湖好漢一般,哪有一點兒女兒家的矜持,看得兩個小丫鬟都覺得丟臉。
“指教……你再讓我打你一頓嗎?”王孝棠問。
胡楚楚頓時滿臉通紅,道:“我是想跟你學藝……”
王孝棠心說老子哪會什麼武功,還跟我學藝,便搖頭道:“不行,我不教。”
“為什麼啊?”胡楚楚急道,上前拉著王孝棠的衣服問:“是不是你教不了我,我的資質太好了,是吧?怕駕馭不了本天才女俠。”
眾人無語……
王孝棠抹了一把冷汗道:“因為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指教功夫難免要手足相碰,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大小姐可知?”
胡楚楚反倒是樂了,道:“嗨,我當是怎麼一回事兒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啊。你就別把我當做女孩,我也不把你當做男人來看,不就得了?”
“胡鬧。”王孝棠一甩胳膊,將胡楚楚的手甩開,背過身去,彷彿武林高手一般不去理會她。有一種人就是你也是對他不好,他越是覺得你重要,你越是罵他,他越覺得你愛他,這種人被稱之為受虐狂,當然更通俗地稱之為賤人,似乎也相通。
王孝棠越是不理會他,胡楚楚越是覺得這人是個高手,並且極其牛叉,於是她連忙說道:“師傅,徒兒一定會用真心打動你,我想你也一定會收下徒兒的,徒兒這就想辦法打動師傅你。”也不管王孝棠願不願意,胡楚楚拎著皮鞭快快樂樂地跑了。
半天,鄭雲霄才後知後覺地“啊”地叫喊一聲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王孝棠與虛平連忙照顧他,將他側身放在胡床上,虛平幫他脫掉褲子,見到大腿上紅淋淋的一道血痕,王孝棠道:“這小兔崽子太狠了。”
“沒事,我敷點藥,過些天就好了。”
“過多少天?”
“過百天。”
鄭雲霄苦笑道:“道士,你是不是在耍我,這過百天和過些天不是一回事兒啊。”
虛平嘿嘿傻笑了一下,忽然問王孝棠道:“王居士,你真的是武林高手?”
王孝棠不想說自己天生神力,便只好說:“我只是會幾下三腳貓功夫而已,哪是什麼武林高手。胡大小姐是人人都讓著她,我偏不讓著她,她才以為我是高手。你看那胡大小姐,是堂堂知縣的女兒,又是錦衣衛的侄女,說實話平日裡哪個吃了豹子膽跟她真比劃,而且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便是真有功夫的,平日十分力也只用一分力,唯恐傷了她。胡知縣那副尊榮,居然能生的如此漂亮的女兒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到了胡知縣,他又道:“吾等還是討論如何從知縣那裡要點好處吧。”
“如何來要?”鄭雲霄小心翼翼地說,“與知縣要好處怕是十分不易吧,其實我只想出去便已經滿足。”那虛平道士也點點頭表示贊同,王孝棠怒其不爭道:“你們還是不是男人?被人冤枉下獄,只要能出去就感恩戴德了?開什麼玩笑,咱們不從他身上弄點好處,豈不對不起自己的列祖列宗?”
鄭雲霄道:“與祖宗何幹?”
“你祖宗看你這麼窩囊,氣得從地下跑出來把你帶下去。”王孝棠恨鐵不成鋼地說,又將兩人拉到一起低聲說道:“我們仔細盤算一下,肯定能得到更多好處地,聽學生的沒錯,現在我便將心中所想講給你們,且聽在下慢慢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