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士忙道:“若是居士能救小道,小道必定好好報答你一番。”
王孝棠道:“道士,你的這件事後說,先說一下鄭先生的事兒,我和鄭先生出去了,才能替你向新來的知縣伸冤不是?”
花道士激動地說:“是,是,二位居士若是有什麼要貧道協助的,小道必定盡力幫助,只希望二位出去之後能代我向知縣伸冤便可。”
王孝棠又轉頭對鄭雲霄詢問道:“鄭先生,你這件事自己分析沒有,到底為什麼被抓?”
“唉,不是說因為李可灼嗎?”
“他和你到底是什麼關系?”
鄭雲霄道:“我娘親是李可灼的姨娘,只是我兩家二十幾年沒有聯絡了,他做了官卻沒有照拂親戚,在下家道中落,卻也不屑苦苦哀求與他。”
“那你夠倒黴的,好事兒沒惹著你,壞事兒就連累你了。”王孝棠道。
鄭雲霄苦笑起來,長嘆一口氣。
王孝棠心知這紅丸案最終會的判斷會因內閣閣老們掩飾之下相幹無事,甚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可灼因此僥幸只是被發配,從三個錦衣衛來抓人就看出來,錦衣衛們對於這趟差事也明瞭。從剛剛在門口的談話來看,他們多半不是來抓鄭雲霄,而是隻是想佔佔便宜油水,只要給他們足夠利益便是能走脫的了。
想通了這個關節,王孝棠心中有了計較,不過此時卻得忽悠住了鄭雲霄,自己方能脫身而走,便說道:“李可灼不知犯了什麼案,說是謀反大罪卻不見仔細辦理你,說是小案卻何必出動錦衣衛?因此在下斷定,此事定然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朝堂鬥爭之案,只是你那隻能給你帶麻煩卻不帶好的親戚站錯隊伍,辦錯了了事兒。既然如此,你就不會出多大的事兒,朝堂黨派之爭,依照我大明朝官場的習慣,只要不是直接謀反或者涉及到東廠西廠,都會罪不及家人,鄭兄暫時放寬心。”
鄭雲霄聽了他一席話,頓時一拍大腿驚叫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位公子一席話驚醒夢中人啊。敢問公子姓名,還未請教卻連累與你,真是萬分抱歉。”
王孝棠拱手道:“魏縣潘家村王孝棠,小字長德。”
鄭雲霄道:“山人鄭雲霄,字殿生,魏縣人也。長德兄,敢問如何誘騙錦衣衛?”
王孝棠道:“此時必須我們三個人協力完成,這位道士,你叫什麼名字?”
花道士忙道:“小道虛平。”
王孝棠點了點頭,道:“我這個主意能不能救出咱們三個我也說不準,但是如果不試一試,我們三個都有麻煩。虛平道長,你替人接生孩子算是做了好事,可是沒有人理解你。如果你不清白出獄,恐怕以後你去了哪裡都被人汙衊為花道士。”虛平嘆了口氣,王孝棠又對鄭雲霄道:“我這個讀書人枉受牢獄之災,若是被學正知道了,恐怕什麼功名都考不得了。而你更加慘,你要是不出去,就成了反賊,被全家株連九族啊。”
虛平與鄭雲霄急忙道:“還請書生你出個主意,我們三人好最能一併出去。”
王孝棠詭異一笑,噓了一聲,將兩人拉倒更加角落之中,低聲道:“我卻得到一個訊息,說本縣縣令胡大人四天前生了病,中了風嘴歪了,但是你們卻是不知道,他本來求得魏縣恩加一場去年漏考的童試,已然被皇帝批準。現在發生這等奇事,胡縣令怎能主持考試呢,所以他現在急的火燒房啦……”